没有边界感的大姑姐

发布时间:2024-10-22 02:47  浏览量:11

我和老公结婚后,大姑姐打着互相照顾的名义搬到了我们隔壁。

她经常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内里挂空的来我们家串门。

得了乳腺结节,不去医院治疗,听信偏方,让我老公帮忙。

我意外怀孕,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道士看出我怀的是女孩,骗我吃下转胎丸。

她事事积极,样样插手,比我婆婆还热心。

后来我才知道,她还真是我婆婆。

1

我拢拉着眼皮进门时,老公正在吃早饭。

刚加了一天一夜的班,我现在困得要死,实在没胃口,便随手打了个招呼。

“我睡觉去了,中午不用管我,晚上再说。”

我换好睡衣,一头栽到床上。

睡得正香时,客厅隐隐传来争吵声。

“怎么是你做饭?你媳妇呢?”

是我那天天来蹭饭的大姑姐。

“哦,小沅加班刚回来,在屋里睡觉呢。”

大姑姐尖声:“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让你一个大男人做饭,她怎么睡得着的?”

“给人当媳妇的还让男人做饭,真是没教养。”

我被吵得头疼,拿起手机一看,中午十一点,我八点才进房间。

老公打圆场:“好了,姐,小沅刚加了一天一夜的班,让她睡吧,咱们吃。”

大姑姐冷哼:“知道你心疼媳妇,你就惯着她吧,我和你姐夫结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你姐夫做过饭?不就熬个夜,这女人哪能这么惯着……”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我以为结束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刚要沉入梦乡,客厅忽然响起重金属摇滚乐,声音越来越大,我在卧室都清晰可闻。

我听见老公扯着嗓子说话:“姐,你不是最讨厌这种音乐了吗?怎么还看上这种节目了,还放这么大声。”

我大姑姐嗐了一声,道:“这不是看这屋里太沉闷了吗?听听欢快的音乐,咱都精神精神。”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试图隔绝声音,想着一会儿就停了。

谁知道非但没停,反而节奏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

我被吵得根本睡不着,暴躁地开门出去。

见着我,大姑姐阴阳怪气:“呦,大小姐终于出来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娶了个祖宗。”

她穿着一件低胸吊带睡裙,里面没穿内衣,可以清晰看见两点,此刻大喇喇倚在沙发上。

我没搭理她,径直走到电箱前,抬手拉下电闸,世界瞬间清净了。

大姑姐跳起来,指着我。

“苏沅你干什么!没看见我们在看电视吗,还有这么多电器,尤其是冰箱不能断电,你不知道吗?”

我冷笑,顶着她冒火的视线,掀了桌子。

盘子和菜肴‘哗啦啦’洒了满地,客厅顿时一片狼藉。

“不想好,那就都别好了!”

我忍许然他姐不是一两天了。

结婚前我就知道,许然有一个大了他将近二十岁的姐姐。

因为年龄差的大,所以他姐一直很宠他,他和他姐也很亲近。

他姐一家在外地,因为他姐夫比较忙,所以婚前我们只在电话里见过一面。

我们结婚,她还特意包了个大红包给我们,所以我对他姐印象不错。

大姑姐一家是在我们婚后第二天回来的。

他姐难得回来一次,我和许然当晚就在他爸妈家住下了。

晚上大姑姐拉着许然去房间里聊天,我特意端着切好的水果给他们送去,结果在门口听到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对话。

“小然,你和苏沅第一次那个的时候,她流血了吗?是不是第一次?”

“姐,你说什么呢?”

“跟姐你害羞什么,你小时候姐还给你换过纸尿裤呢,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姐!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不一样。”

“臭小子,赶紧说,我是你亲姐,我还能害你不成?”

2

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果切也没有送进去。

我心里觉得不爽,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偷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和许然回家的第二天,大姑姐一家搬到了我们隔壁,美其名曰互相照顾。

大姑姐老公的工作调到了本市后依旧繁忙,频繁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孩子在外地上大学。

大姑姐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天天来我家串门,蹭吃蹭喝蹭住。

每次都毫不避讳的穿着低胸吊带睡裙就过来,甚至拿着带血的内衣内裤让许然帮她手洗。

我觉得这个要求太离谱不同意,大姑姐不满,反而说我小心眼。

“我是他亲姐,让他帮我洗洗怎么了?许然小时候我也没少给他洗尿布,我现在特殊时期不能沾凉水,让他帮我干这点小事,你还不同意上了。”

转头又看向许然。

“看你娶的好媳妇,斤斤计较,我可是你亲姐。”

许然也劝我。

“姐说得也没错,都是一家人,帮这点小忙,你就别计较了,大不了你下回来我也帮你洗。”

我险些被气笑了,两人在这偷换概念,说是说不通的,我干脆往外走。

“你们觉得正常?好啊,我现在就去问问,二十多岁的弟弟帮四十多岁的姐姐洗内衣内裤正不正常。”

两人赶紧上前拦住我。

大姑姐不满撇嘴。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还值得你去外面问,我自己洗行了吧,我弟弟怎么就娶了你这个妒妇。”

许然也道:“不洗就不洗呗,你不同意就直说,不至于闹到外面。”

我嗤笑,原来他们也知道这不正常丢人啊。

我还以为他们真觉得这是正常的呢。

大姑姐来得多了,许然索性把备用钥匙给了她。

我不同意,许然安抚我。

“那是咱姐,又不是外人,再说万一哪天咱俩忘带钥匙,或是有点啥事,那就有咱姐帮忙,也不就会浪费时间了不是?”

许然的话不无道理,我想了想,还是点头了。

从此,大姑姐来我家如入无人之境。

我早上还没起来,转头就看见大姑姐站在我床边,把我吓得一激灵,当时就醒了。

我不止一次的撞见,大姑姐睡在我和许然的床上。

我还在上厕所洗澡,大姑姐就要推门进来,见锁着门,她在外面敲个不停,让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出去。

和我相反,许然洗澡上厕所没有锁门的习惯,大姑姐总在许然在里面的时候就进去。

我提过很多次不满,两人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是我小题大做,斤斤计较。

除此外,我发现自己的衣服首饰化妆品被人动过,以为家里进了小偷,我特意安了个摄像头,结果发现是大姑姐。

我去质问,大姑姐反而不以为意。

“我是你姐,我用你点东西你还能不同意?”

“我直接拿还省得多此一举了。”

我冷笑,作势要报警有人入室盗窃,吓得她给我道歉把东西还回来才算完。

现在我看着这个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咔咔对着她拍了两张照片,冲她晃了晃手机。

“你再没完没了,我就把照片发在业主群里,告诉所有人你天天穿成这样在弟弟家晃。”

她一下子闭上了嘴,不敢出声了。

3

照片里,她毫无形象,半露不露,这样的照片发出去,她就没脸在这住下去了。

许然这时候上前打圆场。

“好了,姐,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小沅,你接着去睡吧,这些等我回来收拾就行,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帮你带回来。”

我瞥了眼去推电闸的许然,没吱声,转身回去接着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大姑姐她,生病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觉得自己胸前胀痛,一按还有硬块,硬是拉着许然陪她去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大姑姐患了乳腺结节。

片子摆在茶几上,见我回来阴阳怪气的和我老公抱怨。

“大夫说了,我这个病啊,就是被气得,还嘱咐我让我少生气,平时要放松心情才能对病情有利。”

我微笑附和:“是得放松心情,最好还是静养,人越多越不利于恢复,听说这个病严重了会变成癌症。”

她终于闭嘴了。

生病后,她更有理由蹭吃蹭喝蹭住,借着这个病,她几乎要住在我家。

这几天工作已经差不多完成,我提前下班,打算给许然一个惊喜。

开门后却发现许然不在客厅,大姑姐也罕见的没有出现在我家沙发上。

卧室隐隐有声音传出。

我心下奇怪,悄悄靠近卧室,终于听清了。

“小然轻点,疼。”

“姐,这样行吗?”

我唰地推开门,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同时看向我。

我这才看清屋里的情形。

大姑姐上身衣服撩起,许然正半跪在她面前,在干什么不言而寓。

我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许然慌忙起身解释。

“小沅你别误会,我这是在帮姐治病呢。”

大姑姐不慌不忙地放下衣服。

“大惊小怪什么,是我听说人家有的让小孩吸吸就不疼了,说不定还能吸出去,这才让小然帮我的。”

许然连忙点头附和。

“对,就是这样,小沅你千万别误会。”

大姑姐嗤笑:“误会什么,有什么好误会的,我是你亲姐,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只有心思龌龊才看什么都龌龊。”

“要不是你嫁近我家这么久也没个动静,我也不用小然帮我。”

看这两人恶心的嘴脸,我终于忍不住,冲向厕所,吐了出来。

许然赶紧端了杯水跟过来,帮我顺气。

“小沅,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推开他递过来的水,看向许然。

“许然,我们离婚吧。”

许然震惊的瞪大眼睛。

“别闹小沅,我都说是误会了,再说那是我亲姐,我们之间能有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思想这么龌龊,离婚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

“苏沅,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样说话真的很伤感情。”

他觉得我在闹脾气,越说越生气,噼里啪啦的指责我。

他喋喋不休,不依不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只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那恶心的一幕,我只感觉气血上涌直冲脑海。

“啪——”

手上的动作先于大脑,许然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许然,你们真恶心。”

4

许然还没回过神来,听到动静的大姑姐率先冲了进来。

她尖叫着冲向我,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个不下蛋的贱人,你敢打小然?!”

我一时不察,小腹重重撞在洗手台上,顿时疼得脸色煞白。

“贱人,你装什么!刚才那么嚣张,轻轻推你一下就不行了?”

小腹的疼痛让我没力气反驳她的话,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我支撑不住身体,慢慢滑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我听到许然惊慌地声音。

“血,小沅流血了!姐,快叫救护车!”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许然一脸惊喜地的凑上来。

“小沅,你醒了,”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小腹,“我们有宝宝了。”

我转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我的例假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特意买了验孕棒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他先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我转过头才发现,病房里不止有许然,我公公婆婆和大姑姐也在。

见我醒了,公婆赶紧上来嘘寒问暖,大姑姐站在角落里不吭声。

婆婆陪着笑:“我都听许然说了,他们从前亲近惯了,这事确实是他们姐弟俩做的不对,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离婚不是小事,更何况你还怀着孩子,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啊。”

这是要大事化小,PUA我?

我抿唇坚持:“孩子我会打掉,这婚也要离。”

婆婆大惊:“儿媳妇,这可使不得呀。”

“这打胎伤身,更何况你这刚受过伤,好不容易保住了,可不能再折腾了。”

我坚持己见,默不作声。

几人急得团团转,许然更是发毒誓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角落里的大姑姐也被婆婆拽过来跟我道歉。

医生在这时推门而入。

她拿着病历本来询问我的情况,临走时叮嘱我。

“你经这一撞胎位不稳,最好还是静养。”

“你的子宫壁要比正常人薄,流产的话,以后很难再有孩子。”

许然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医生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劝我。

“小沅你看,医生也不建议你流产,我知道你一直想有自己的孩子,有真正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咱们以后好好过。”

“你也不想我们的宝宝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对不对?”

许然的话不无道理。

父母去世的早,我磕磕绊绊的长大,确实渴望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也不忍心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我默不作声闭上眼,没有再提离婚。

这一阵闹腾让大姑姐消停了不少日子。

为了让我安心养胎,公婆强硬要求大姑姐从隔壁搬走。

没有了大姑姐出现在我面前,许然这段日子也确实和他说的一样,对我百依百顺,我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这样的日子却没有维持多久。

不过两个月,大姑姐就再次出现在我们家。

这次她身边跟着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

见我脸色不善,她也没生气,竟然还舔着脸冲我笑了笑,和我介绍身边的男人。

“这位清风道长,我上次的病就是他帮我看的,小然帮我之后就好了不少。”

看见我越发黑沉的脸色,大姑姐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

“清风道长厉害着呢,能帮人看胎相,断阴阳,不少人抢破头要找道长帮忙看呢,我这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特意来给弟妹你看看。”

大姑姐说着,旁边这位不知从哪来的清风道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还是算了吧,医院现在都要求不透露胎儿性别,无论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会一样爱ta。”

我委婉拒绝,旁边的道长仿佛受了什么侮辱一样,哼了一声,甩袖子就要走人。

“既然看不上贫道,贫道走就是了。”

外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