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大嫂20年存下300万，准备接儿子回城，却在银行柜台前愣住了

■作者：我爱辽宁舰 ■素材：刘淑芳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清晨三点半，郑州市郊的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叫。刘淑芳摸黑起床，轻车熟路地穿好衣服，把床头柜上准备好的馒头塞进围裙口袋。

“哎呦。。。”她弯腰系鞋带时，腰上传来一阵酸痛。这些年摆摊赚钱，腰椎落下了毛病，每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不过她也习惯了，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地下室潮湿阴冷，墙上贴着儿子王浩的照片。那是他大学毕业时拍的，穿着学士服，笑得阳光灿烂。刘淑芳每天早上出门前都要看看这张照片，仿佛能从中获得力量。

“儿子，等着妈，再过几天就给你个大惊喜。。。”她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照片。

推开地下室的门，外面漆黑一片。刘淑芳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往菜市场走。这条路她走了二十年，每块砖每个坑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菜市场还没开门，只有几个同行在门口等着。看见刘淑芳来了，王嫂冲她招呼：“淑芳，今儿来得挺早啊！”

“可不是咋地，昨晚睡得早。”刘淑芳笑着应道，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你儿子最近咋样？还在北京呢？”

“嗯，在那边挺好的，说是找了个对象，是北京姑娘。”说起儿子，刘淑芳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来劲。

“那敢情好！你就要享福喽！”

刘淑芳摆摆手：“哪能啊，人家北京姑娘家里条件好着呢，要求男方得有房子才能结婚。我这不是每天多干点儿，给孩子攒钱嘛。”

“你这个当妈的，真是。。。”王嫂叹了口气，话没说完就摇摇头。

四点整，菜市场开门了。刘淑芳赶紧小跑进去，直奔自己常去的那几个批发摊位。二十年来，她和这些批发商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老刘，今天萝卜新来的，便宜，要不要来点？”

“成啊，给我来五十斤。”刘淑芳蹲下身子挑选着，目光在每个萝卜上认真扫过，“要那种中等大小的，老头老太太爱买。”

装好萝卜，又买了些白菜、黄瓜、茄子。最后在水果摊前站定，挑了些便宜的苹果和香蕉。这些年来，她深谙老主顾们的喜好，知道什么样的菜卖得快。

把菜搬到自己的摊位上，天已经蒙蒙亮了。刘淑芳麻利地摆好货品，又把那把褪了色的遮阳伞支起来。这把伞陪了她十几年，虽然破旧但遮阳挡雨都还成。

“刘大姐，萝卜多少钱一斤啊？”

“两块钱，便宜着呢，刚进的新货。”刘淑芳一边招呼顾客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时手机响了，是儿子王浩打来的。刘淑芳赶紧接起电话，声音都变得温柔了：“浩浩啊，这么早就醒了？”

“妈，我这边是早高峰了。”王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就是想问问您最近身体咋样？”

“好着呢，你放心。倒是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嗯。。。那个。。。妈。。。”王浩吞吞吐吐的，“我女朋友家里说，结婚之前得先把房子的事儿定下来。。。”

刘淑芳心里一紧，但语气依然轻松：“妈知道，你别着急，妈这边有准备的。”

“真的？您。。。”

“去上班吧，路上当心点。”刘淑芳打断儿子的话，挂了电话。

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发黄的存折，轻轻摸了摸。这是她的命根子，里面存着这些年的积蓄。每天收摊后，她都会把赚到的钱存进去，从不乱花一分。

“就快到三百万了。。。”她在心里盘算着。这些年，光是利息都赚了不少。攒够这个数，就够在北京郊区给儿子买个小两居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刘淑芳的营生做得红火，老主顾们都说她实在，称也给得足，菜也新鲜。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天气热得厉害。刘淑芳顶着烈日，依然坚持着日复一日的劳作。她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再过几天，存折上的数字就要达到三百万了。

“到时候悄悄去北京给浩浩个惊喜，他肯定高兴坏了。”她一边想一边傻笑。

那天晚上，刘淑芳翻出了前几天新买的行李箱。这是她这辈子买过最贵的东西，花了小五百。她要带着体面的行李箱去北京，可不能让儿媳妇看轻了。

箱子里放着给儿子买的新衣服，都是在商场里精挑细选的。还有本地特产，是儿子爱吃的。刘淑芳把这些东西一件件码放整齐，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来到银行，准备把最后这笔钱存进去。轮到她时，刘淑芳把存折递给柜员，笑着说：“查查余额。”

柜员接过存折，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刘淑芳心里“咯噔”一下。

“您这个账户。。。”柜员欲言又止，“所有的钱都转走了。”

“啥？！”刘淑芳觉得天旋地转，“咋可能？我存折一直放在身上攥着的！”

柜员调出记录给她看：“是通过网上银行转账的，一共转了十几笔，最后一笔是三天前。。。”

刘淑芳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死死盯着那些转账记录，收款人赫然是：王浩。

“您要不要报。。。”柜员小声说。

“不用。”刘淑芳摆摆手，“是我儿子。”

走出银行，刘淑芳浑身发抖。儿子什么时候办的网银？对了，那次他说要帮自己查余额，拿走了她的身份证。。。

她掏出手机想给儿子打电话，却发现已经打不通了。微信也被拉黑了。

刘淑芳蹲在银行门口，泪水夺眶而出。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二十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那天的菜摊，刘淑芳没去。第二天也没去。菜烂在地上，就像她的心一样。

整整一周，她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直到王嫂找来敲门：“淑芳，你可别想不开啊！”

刘淑芳开了门，王嫂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才一周不见，她好像苍老了十岁。

“没事。”刘淑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好得很。”

她收拾了一下，又重新回到菜市场。跟往常一样四点起床，跟往常一样讨价还价。只是脸上再也没了笑容。

有人问起儿子，她就说：“在北京挺好的。”

晚上收摊回到地下室，刘淑芳收拾东西时，一个旧本子掉了出来。她捡起来一看，是儿子小学时的作文本。

翻开泛黄的纸页，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我讨厌我妈妈，她那么穷，连个像样的书包都买不起。。。”

刘淑芳怔住了。她想起儿子上初中时，有一次偷她的钱被发现，竟然对她拳打脚踢。那时她觉得是自己没教育好孩子，一个劲地道歉。

后来儿子考上大学，她卖了块地凑学费。大学四年，儿子就回来过两次，每次都待不到两天就走。

她总以为是孩子忙，现在想想，原来是嫌弃。。。

墙上儿子的照片还在，但刘淑芳再也不看它了。她把照片取下来，和那个存折一起，锁进了抽屉最底层。

日子还得过，但她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

每天天还没亮，街上就能看见她佝偻的身影。那影子在路灯下拉得老长，就像是要把她的余生拖进无尽的黑暗。

有人说养儿防老。

可是，到底什么才是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