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借钱救我却没钱治病,15年后我卖公司第一件事:先还这份情!
发布时间:2025-02-24 18:44 浏览量:6
那年我刚上初二,一场高烧险些要了我的命。
村里的诊所说看不了,得去县医院。母亲揪着围裙角,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隔壁张婶说发烧都得打点滴,没个千八百下不来。可我们家连五十块都拿不出来。
那时候父亲已经躺在地里三年了。他走得突然,连句遗言都没留下。就剩下一堆烂账,和瘫在炕上的奶奶。母亲每天天不亮就去砖窑里干活,晚上回来还要给人收拾猪圈。
我躺在炕上,觉得整个房子都在转。母亲把最后的草药给我熬了,又去找远房姑姑借钱。可那时候谁家都不宽裕,能借到二三百就算是看在亲戚份上了。
大伯是天快黑时来的。他骑着那辆生锈的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两个油渍斑斑的黑塑料袋。
“嫂子,先别急。”大伯把塑料袋放在桌上,里面是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我刚在街上买的,趁热给娃吃。”
母亲抹着眼泪说不用,大伯却坚持。“先把东西吃了,人才有力气想办法。”他从破旧的衣兜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票子,认真抹平,一张张数给母亲。
“一共两千块。”大伯说,“都是我这些年攒的棺材本。本来想着…算了,救人要紧。”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大伯准备给大娘治病的钱。大娘有肝病,总说自己撑不了几年了。大伯每个月省吃俭用,就指望着能给大娘看个好点的医院。
那天晚上,母亲骑着三轮车带我去了县医院。医生说再晚来两天就危险了。打了三天点滴,烧总算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考上了市里的高中,又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在深圳打拼,慢慢有了自己的公司。
去年夏天,我回村里给母亲修房子。听说大伯住院了,我赶紧去看他。
病房里,大伯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比我记忆中瘦了一大圈。床头柜上放着几个洗得发白的塑料饭盒,还有半瓶开了封的矿泉水。
“大伯,您这是…”
“肝癌。”大伯笑着说,“晚期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原来那天大伯把给大娘治病的钱借给我们后,大娘的病一直没能好好治。去年大娘走了,大伯整个人就垮了。等发现自己也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
“傻孩子,哭什么。”大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话轻声细语的。“人这辈子啊,能帮就帮一把。你看你现在多出息,我这心里啊,美着呢。”
我转身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抽烟。一支接一支,烟头烫得手指发疼也不觉得。走廊尽头的白炽灯一闪一闪的,照得人影子忽长忽短。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公司的财务。“把公司卖了。”我说。同事们都觉得我疯了,好不容易创业有了起色,为什么要卖?
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我在医院楼下找到一家老面馆,要了碗牛肉面。面条上飘着几片青菜,油花晃得眼睛发酸。二十年前,大伯借给我们的两千块,救的不只是一条命,还有一个家。
现在,也该我来还这份情了。钱不钱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份心意。
“大伯,我给您转院去北京。”我站在病床前,握着大伯的手说。他的手瘦得只剩下骨头,却还是那么温暖。
大伯想拒绝,但我不由分说地安排好了一切。专家会诊、保肝治疗、基因检测…我把能想到的治疗方案都试了一遍。
去年冬天,大伯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我们坐在医院的花园里,阳光暖洋洋的。大伯说想吃家乡的肉包子,我马上让人开车去买。
“还记得当年那两个肉包子吗?”大伯咬了一口包子,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在街上转了好久,就想着一定要买热乎的。”
我点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有些恩情,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它是寒冬里的一口热包子,是绝境中的一束光,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
现在我又重新开了公司,生意比以前还好。每个月我都会抽时间陪大伯去医院复查,周末带他去公园散步。他总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就笑着说:“大伯,这辈子啊,能帮就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