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给妻妹送肉,见其衣裙反穿有蹊跷,他躲进了牛圈中

发布时间:2025-03-30 19:24  浏览量:3

"救命啊——!

牛圈里干草垛簌簌发抖,王二麻子把最后半块青砖抵在腰间,后槽牙咬得生疼。

月光从瓦檐缝隙漏进来,照得那头老青牛铜铃般的眼瞳泛着血光,牛鼻子喷出的白气里裹着腥膻。

三日前晌午,日头毒得能晒化石板。

王二麻子挎着竹篮往丈母娘家去,篮里三块槐花腊肉用荷叶裹着,油星子洇透了粗布包袱。

打南洼子小路上晃悠悠走,忽听得溪水湾传来熟悉的捣衣声。

"这不是兰花儿么?

王二麻子隔着老柳树喊了一嗓子。

妻妹赵兰花蹲在青石板上,水红衫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的半截小臂白得晃眼。

可再定睛一瞧,王二麻子后颈汗毛"刷"地竖了起来——那裙子竟是从后往前穿的!

村里老人常说,衣裙反穿是撞客的兆头。

王二麻子想起去年李寡妇家闹狐仙,那狐媚子就是踩着人影子说话。

他假装系草鞋,手指头在鞋底蹭了三下。

老辈人教的,三指触地能通阴阳,这一蹭果然蹭出蹊跷——青石板上湿漉漉的水渍里,分明印着梅花状的蹄印!

"兰花妹子!

王二麻子装着打摆子哆嗦,"你……你裙角沾了苍耳子!

赵兰花转头时,王二麻子看得真切,她耳垂后头浮着块青斑,活似牛舔过的苔藓。

姑娘咧嘴笑时,上牙床子竟长着獠牙似的尖齿:"姐夫来的巧,家里灶王爷刚供了新饴糖……"

此刻牛圈里,老青牛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朽木栏上踏出深坑。

王二麻子摸到怀里的桃符,那是今早从土地庙顺的,朱砂符咒还带着香灰。

牛嘴一张,喷出的竟是赵兰花的声音:"好姐夫,肉都馊了还不拿出来?

牛圈外头,村东头刘瞎子拄着探路的竹竿经过,竹竿头挂着的铜铃铛"叮铃"一声。

这铜铃是五帝钱串的,专克邪魅。

牛妖喉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像是磨盘碾碎骨头。

"姐夫仔细着!

牛蹄子踏碎青砖,"你那桃符镇得住三魂,可七魄早被勾走一魂半啦!

王二麻子想起昨日给老牛喂草时,在它蹄缝里发现的黄符灰,当时只当是顽皮孩子塞的纸钱,如今想来后怕得紧。

牛圈里突然卷起阴风,王二麻子看见牛尾巴底下露出的不是毛皮,而是水红布角——正是赵兰花那日反穿的裙子!

他摸出藏在袜筒里的黑狗血,这是偷丈母娘家下崽母狗的初乳配的,狗血淋到牛蹄上的瞬间,青烟伴着焦糊味腾起。

"好个泼天的胆子!

牛妖震得牛圈梁上尘土簌簌,"赵家小妹三魂已被我借去两魂,待到月满三更,最后魂也要归位!

王二麻子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村西头酒坊后头埋着的朱砂坛子。

那是他偷埋的丈母娘陪嫁胭脂盒,盒底夹层藏着的陈年朱砂,此刻在黑狗血里泛着妖异红光。

三日前他本不该去丈母娘家。

村口王神婆拦着他说:"二麻子你印堂发青,近日莫近女色。

可晌午时分,灶王爷托梦非要他去送肉。

如今想来,那灶王爷眼窝里分明燃着磷火!

牛妖长嗥着扑来,王二麻子把心一横,将朱砂狗血尽数泼向牛眼。

老牛痛得撞穿牛圈,带起的风掀飞了半片屋檐。

王二麻子趁机翻滚出来,正撞见刘瞎子的铜铃铛。

"东南方三丈,有槐树!

刘瞎子竹竿点地,地面裂开道缝。

王二麻子摸出怀里的槐花腊肉,那是丈母娘今早新蒸的,肉缝里还夹着黄表纸!

当牛妖裹着火焰栽进槐树洞时,王二麻子听见赵兰花的声音从树洞里传来:"好姐夫……你怎知我裙角缝着槐树叶……"晨鸡啼鸣,王二麻子瘫坐在露水浸透的草地上,怀里抱着昏迷的妻妹。

她裙角反穿处,赫然别着片焦黑的槐树叶。

后来村里老人都说,那牛圈旧址长出朵并蒂莲花,花心里睡着对玉人儿。

王二麻子再不去丈母娘家送肉,倒是常揣着朱砂符去酒坊打酒。

刘瞎子照旧拄着铜铃铛竹竿,只是竹竿头上,不知何时系了片水红布条。

"了不得!

槐树洞淌血了!

王二麻子正蹲在灶台前吹火,冷不丁听见村头张寡妇的破锣嗓子。

他抄起火钳就往外蹽,鞋后跟带起两溜黄烟。

村口老槐树底下围了七八层人,树洞里汩汩往外渗红水,腥得方圆三丈蚊蝇绝迹。

这槐树有些年头,树皮上沟壑像百岁老人的皱纹。

往年端午,村里婆姨都要往树上挂艾草菖蒲。

刘瞎子杵在人群外头,竹竿上的铜铃铛哑了火,水红布条在风里飘得跟招魂幡似的。

三日前夜里,王二麻子被尿憋醒。

隔着油纸窗,他瞧见月光下刘瞎子在槐树底下画符,那符纸有半扇门大,朱砂里掺了鸡毛狗血。

晨鸡叫头遍时,符纸无火自燃,飘起的纸灰在半空组成个"犼"字。

"姐夫快来看!

赵兰花不知啥时候溜达到他身后,水红裙角沾着露水,"这树洞像不像牛眼睛?

王二麻子后颈发凉,前日牛妖现形时,老青牛的眼珠就是这样的暗红色。

他假装掏耳朵,手指头在鞋底蹭了三下——老辈人说,三更天蹭鞋底能通阴阳。

树洞里的血水突然沸腾,咕嘟咕嘟冒着泡。

张寡妇家的芦花鸡"咯"地一声昏死过去,鸡冠子瞬间煞白。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槐树成精了",炸窝似的往后躲。

刘瞎子这时才慢悠悠晃过来,竹竿在树洞沿上敲了三下:"莫慌,这是血犼来讨债。

他翻开树皮上的青苔,露出个碗口大的窟窿,"看见没?

犼眼通九幽,这槐树早被掏空了。

王二麻子想起三日前救赵兰花时,从她发髻里掉出的半片槐树叶,叶脉里嵌着粒朱砂痣。

当时他当是女娃爱美,现在想来,那朱砂痣分明是个活物!

去年霜降,丈母娘让赵兰花来送棉袄。

小妮子坐在灶边添柴,火光映得脸盘子忽明忽暗。

王二麻子无意中瞥见她手腕内侧有块胎记,形状像极了牛蹄印。

当时他还调笑:"妹子前世是个放牛娃?

槐树洞突然喷出股黑气,刘瞎子铜铃铛"当啷"坠地。

王二麻子抄起火钳就戳,黑气里传来赵兰花的声音:"姐夫好狠的心……"他手一抖,火钳在树皮上烫出道焦痕。

"不能慌……"王二麻子咬着腮帮子,后槽牙几乎要崩裂。

他想起牛妖现形那夜,赵兰花裙角反穿露出的牛毛。

这血犼怕是早盯上赵家了,丈母娘临终前给的银锁突然发烫,那是老人家陪嫁的辟邪物。

"速去取东沟芦苇根,三茎并生那种!

刘瞎子突然厉声喝道。

王二麻子撒腿就往村东跑,鞋都跑飞了一只。

芦苇荡里雾气缭绕,他摸黑寻了半柱香,终于在淤泥里抠出三根并蒂芦根。

折返时,他撞见赵兰花站在槐树底下,水红裙摆沾满泥浆。

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地上竟没有影子!

好姐夫……"她嘴角咧到耳根,"把芦根给我……"

王二麻子摸到怀里的银锁,那是丈母娘临终塞给他的。

锁眼上刻着个"犼"字,此刻在月光下泛着青芒。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芦根上。

赵兰花怪叫一声扑来,指甲暴长三寸。

王二麻子把芦根往槐树洞里一插,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黑洞洞的甬道。

血水里浮出半截石碑,上书"犼魂井"三个朱砂字。

当赵兰花被吸进甬道时,王二麻子看见她裙角反穿处缝着的槐树叶突然活过来,变成只血红色的蜘蛛爬进树洞。

刘瞎子铜铃铛重新响起,音调却变了,像是老牛哞叫。

后来村里人说,那夜雷雨交加,槐树被劈成焦炭。

王二麻子再没见过赵兰花,倒是刘瞎子竹竿上多了片焦黑槐树叶。

每逢阴雨,村东芦苇荡里就会传出女人哭声,像是谁家丢了的妹子在唤"姐夫"。

"王二麻子疯了!

村西头磨豆腐的刘寡妇大清早就在井台边嚷嚷,惊得她家芦花鸡扑棱棱飞上草垛。

王二麻子赤脚站在村口老磨盘上,怀里抱着个油布包,见人就问"看见我妹子没"。

三日前黄昏,王二麻子给老牛添完草料,正蹲在牛圈外抽旱烟。

烟锅头火星子明明灭灭,照得牛棚里那双铜铃大的牛眼泛着绿光。

冷不丁牛尾巴甩过来,卷走他腰间的酒葫芦。

这葫芦还是去年秋收,丈母娘赏的糯米酒泡的。

葫芦蒂上栓着枚铜钱,是光绪年间的老物件。

王二麻子追进牛圈,正撞见牛尾巴底下露出截水红布头——正是赵兰花被血犼叼走那日穿的裙子!

"老畜生!

王二麻子抄起粪叉就捅,牛眼突然淌出血泪:"好姐夫……你妹子在犼魂井里等着呢……"

王二麻子手一抖,粪叉在牛蹄子上擦出道火星。

牛圈里突然卷起阴风,吹得干草垛簌簌发抖。

等他再睁眼,牛棚里只剩半截烧焦的牛尾巴,油布包却不知何时到了怀里。

油布包里是赵兰花的银镯子,镯子里头嵌着张人皮。

王二麻子认得那纹路,是去年端午赵兰花被蛇咬时,他从伤口剜出来的毒疮皮。

当时老丈人说要烧成灰辟邪,咋又出现在牛圈里?

刘瞎子晌午时分晃到牛圈,竹竿在焦牛粪上划拉:"后生仔,你惹上血犼债了。

他翻开油布包,人皮上的毒疮突然睁开眼了!

王二麻子看得真切,那疮眼里有赵兰花的影子在挣扎。

去年腊月,赵兰花来送年糕。

小妮子蹲在灶边添柴,火光映得她耳垂后的青斑忽隐忽现。

王二麻子当时当是女娃胎记,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牛舔过的苔藓印!

刘瞎子铜铃铛"当啷"坠地,人皮毒疮突然爆裂,飞出群血蚊子。

王二麻子被叮得满头是包,恍惚间看见赵兰花在芦苇荡里哭,水红裙摆沾满黑泥。

"妹子别怕……"王二麻子深一脚浅一脚往村东跑,鞋都跑飞了两只。

芦苇荡里雾气比往常浓三倍,他摸黑寻了半柱香,终于在泥潭里捞出半片槐树叶。

"速去土地庙取香灰,要三更时分的!

刘瞎子竹竿点地,地面裂开道缝。

王二麻子撒腿就往庙里蹽,撞得香炉火星四溅。

香灰到手时,他后颈的疮包突然炸开,流出黑血。

折返牛圈时,王二麻子撞见刘瞎子在牛棚里画符。

月光从瓦檐漏进来,照得符纸上的朱砂像新血。

老牛鬼魂突然现形,牛嘴里叼着赵兰花的银镯子。

"把香灰撒进牛眼!

刘瞎子铜铃铛震天响。

王二麻子把心一横,香灰糊了老牛满脸。

牛鬼惨叫着化作青烟,留下截烧焦的牛尾巴。

银镯子里头掉出个纸人,画着赵兰花的生辰八字。

当王二麻子把纸人埋进槐树洞时,刘瞎子竹竿上的水红布条突然活过来,缠住他手腕。

布条里传来赵兰花的声音:"姐夫……犼魂井里好冷……"

后来村里人说,那夜雷雨把牛圈冲成水洼。

王二麻子再没见过刘瞎子,倒是常听见芦苇荡里有牛哞。

每逢七月半,村口老磨盘上就会出现血脚印,像是谁家妹子踩着三寸金莲在找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