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闺蜜老公秘密订单,我怒撕十年友情,真相却让我泪崩
发布时间:2025-06-16 10:41 浏览量:28
我蹲在阿兰家厨房剥蒜时,阿胜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得直跳。亮屏的微信提示格外刺眼:"张师傅,您订的杨枝甘露已送达,地址是福兴里3栋201。"
福兴里3栋201?手一抖,蒜皮扑簌簌掉进醋碟,溅起几点酸腥的醋花。阿兰是社区网格员,管的正是福兴里片区。上个月她还翻着手机给我看,说那栋楼有位总忘关煤气的独居王奶奶,照片里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和订单备注里的"王奶奶"头像分毫不差。
"谁的消息?"阿兰端着焯好的青菜进来,浅粉围裙沾着番茄汁。暖黄灯光下,她眼角的细纹像张温柔的网。我突然想起十年前送我去火车站,她也是系着这条印小鸭子的围裙,往我包里塞了整盒榨菜:"到北京别总吃泡面,胃要吃坏的。"
我把手机递过去,指甲在屏幕上掐出月牙印:"阿胜的奶茶订单,连续三个月都往福兴里3栋201送。"
阿兰的手悬在半空,青菜叶上的水珠"啪嗒"砸在瓷砖上。她凑近看了眼,突然笑出细纹:"是王奶奶呀,她孙子从深圳回来,说老人就爱这口。阿胜跑长途路过福兴里,顺道捎的。"
我盯着她眼角的笑纹,喉咙发紧。上周我刚陪王奶奶去社区医院量血压,她攥着我的手直叹气:"小芸啊,我家那口子要是能像你这么贴心就好了。"
更让我心沉的是,阿胜手机里还有三条给"李姐"的订单,地址是福兴里4栋102——李姐是阿兰的牌友,上个月刚搬去女儿家带外孙女。
"阿兰,"我把手机推过去,"上个月十五号你说阿胜在杭州拉货,可订单显示那天下午三点他在福兴里。"
阿兰的手指绞着围裙带,指节泛白:"小芸...你是不是听谁乱嚼舌根了?"
我没接话。上周二去社区找阿兰,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的闷笑。我扒着门缝,看见阿胜正把保温桶往阿兰桌上放,两人脑袋凑得极近,阿兰的发梢扫过他肩膀。
"就说跑长途辛苦,"阿胜声音闷闷的,"你非让我把胃药带着。"
"上个月你犯胃病,在服务区蹲了半小时,"阿兰鼻音发重,"我这不...怕你又忘。"
当时我悄悄退了出去,可此刻盯着手机里的订单,突然觉得那番温情像层薄纸,轻轻一戳就破。
"小芸,"阿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手凉得像块冰,"我和阿胜...真就是普通夫妻。"
她的手让我想起去年冬天,我妈突发心梗住院,阿兰请了三天假,白天买饭擦身,晚上蜷在走廊硬椅上,脚冻得通红还笑着说:"咱们发小一场,你妈就是我妈。"
可现在她发红的眼尾,让我想起阿胜手机里那个备注"客户"的号码——上周帮他充话费时,我看见那号码每天至少三通电话,最长一通打了四十七分钟。
"阿兰,"我抽回手,"你手机里是不是有个备注'陈姐'的?"
她脸色瞬间惨白。
那晚我失眠了。月光爬过床头柜,照在阿兰送我的陶瓷杯上——二十岁那年在陶吧捏的,她捏的杯身歪歪扭扭,说"等老了坐摇椅上喝这个"。
第二天我请了假,蹲在福兴里奶茶店门口。相熟的老板娘擦着柜台笑:"最近总来个开货车的师傅订奶茶,说是给邻居老人带。对了,上周还有个穿红羽绒服的女的来问订单,说是帮丈夫查账。"
我攥紧奶茶杯——红羽绒服是阿兰的,她上个月还说"阿胜嫌我穿得艳,不让去货场"。
下午三点,阿胜的货车"吱呀"停在店门口。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下车时扶着腰,应该是长途坐久了。我躲在便利店货架后,看他低头下单,备注栏写着"王奶奶,少糖"。
"这次给李姐带吗?"老板娘问。
阿胜愣了下,挠头:"不带了,她搬去女儿家了。李姐是...我媳妇的牌友。"
我喉咙发涩。上周阿兰还跟我念叨"李姐搬走,打麻将缺搭子",原来她早知道。
手机震动,是阿兰的消息:"小芸,来家吃饺子,包了你爱吃的韭菜馅。"
我站在店门口,看阿胜把奶茶装进保温袋,系紧了放进后备箱。他转身时,后颈有道红印,像蹭了什么——阿兰前阵子给我看新围巾,酒红色羊绒的,说"这颜色衬你"。
那晚我敲开阿兰家门,她系着印小鸭子的围裙端饺子出来:"趁热吃,特意多煮了..."
"阿兰,"我打断她,"你后颈的红印,是围巾蹭的吗?"
她手一抖,饺子"扑通"掉进醋碟,溅起的醋星子在围裙上晕开小坑。
"小芸,"她突然哭了,眼泪砸在围裙上,"我和阿胜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上个月他胃出血住院,我去看他,他非让我戴那条红围巾,说'别冻着'。"
我愣住——阿胜胃出血?他从没跟我提过。
"他怕你担心,"阿兰抽着鼻子,"说你工作忙,别添乱。那天在办公室是给他送胃药,他疼得直冒冷汗,还硬撑说没事。"
她翻出病历本,日期是上个月十五号,诊断写着"胃溃疡伴出血"。我这才明白,那天阿胜定位在福兴里,原是打完点滴顺路给王奶奶带奶茶。
"那李姐的订单?"
"李姐外孙女发烧,托我帮忙带的,"阿兰抹泪,"她怕阿胜跑长途辛苦,非让我说是'顺路'。"
我盯着病历上阿胜歪扭的签名,突然想起十年前他追阿兰,每天在她单位门口送花,被保安当推销的轰走,最后蹲在花坛边说:"我就想让阿兰知道,我能给她买一辈子花。"
那晚我们没吃饺子,阿兰煮了姜茶,我们窝在沙发上看月光把瓷砖照得发白。她突然说:"小芸,你知道我为啥总叫你来吃饭吗?"
我摇头。
"你妈住院那会,看你瘦得脱相,"她摸我的手,"我就想,要是哪天我撑不住,也得有个像你这么实心眼的。"
我鼻子发酸。这才想起上周在办公室听见的对话——阿胜住院时,阿兰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陪床,白天还要给独居老人送药。她后颈的红印,不过是医院空调太干,蹭了床头的红围巾。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阿胜,他正靠在床头啃苹果,见我笑得像孩子:"小芸来啦?阿兰说你爱吃饺子,等我出院请你吃。"
我递上保温桶,里面是阿兰煮的排骨粥。他喝到一半突然说:"奶茶店老板娘说我像你爸。"
"怎么?"
"你爸以前总帮邻居带东西,"他抹嘴,"阿兰说你爸走那天,整栋楼都来送。"
我想起临终前我爸拉着阿兰的手:"小芸就拜托你了。"
从医院出来,我给阿兰发消息:"今晚来我家,我煮饺子。"
她秒回:"好,我带韭菜馅。"
此刻我坐在飘窗上写这些,楼下传来阿兰的笑声。她正和收废品的大爷砍价:"这纸箱别压价,我闺女(指我)爱吃饺子,得买好韭菜。"
手机里还存着阿胜的奶茶订单,可我突然觉得,那些地址不过是两个普通人,在柴米油盐里互相取暖的痕迹。
盯着茶几上阿兰送的陶瓷杯,我突然想问:我们总说"证据确凿",可有些事是不是根本不需要证据?就像阿兰知道阿胜胃不好,阿胜知道阿兰怕黑;就像我知道,有些交情,比奶茶订单更经得住时间熬。
你说,是不是人越长大,越容易把真心当成需要证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