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乖乖女,两个没血缘的哥哥都这样认为,直到我撩完他们跑路
发布时间:2025-01-19 17:25 浏览量:10
我是个乖乖女,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都这样认为。
十九岁时,我和二哥陈景洲偷偷谈了恋爱。
他答应我二十岁生日时,会官宣我们的恋情。
但生日前夕,我无意间看到他喝醉酒亲了我的学妹。
那晚,我也做了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
借着酒劲,偷亲了一向严肃古板的大哥陈良洲。
后来,二哥找我复合,大哥也找我负责。
吓得我干脆溜之大吉。
再后来,陈良洲找到我时,我正穿着小裙子,染了一头粉色头发在酒吧跟人吹牛。
出门在外,身份我定:「已婚,有老公,188,188!」
1
我推开包厢门出去时,一眼看到走廊尽头的陈景洲。
他喝得有些醉,衬衫扣子解了两三粒,衣袖也卷在了肘上。
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此刻正撑在墙壁上。
他低了头,有些强势地吻着靠在墙壁上的女孩。
我只看到了一抹粉色裙摆,和裙摆下纤细的脚踝。
他们吻得很投入,女孩很娇气,喘息间轻声嘤咛。
「陈先生,您别这样……」
「江若学姐要是看到了,会生我气的。」
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我低一级的小学妹宋晚。
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又很会撒娇。
陈景洲闻言倒是笑了一声。
他掐住宋晚的下颌,指腹蹭过她花瓣一样的唇。
「理她呢,她不敢闹。」
「为什么呀?江若学姐不是你女朋友吗?」
宋晚一脸天真纯澈,陈景洲醉醺醺低头,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耳垂。
漫不经心道:「她从小就乖,放心,给她两颗糖就哄好了。」
我不忍再听下去,转身就往走廊另一侧走。
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黑长直,齐刘海,乖乖女的发型。
白色小裙子带荷叶边,黑色方头小皮鞋配白色短袜。
万年不变的打扮。
陈家所有人都夸我乖。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也都这样认为。
但没有人知道。
有很多时候,我都疯狂地想要撕掉乖乖女的头衔。
去离经叛道一次。
明天是我二十岁生日。
陈景洲之前答应我,这一天会官宣我们的恋情。
可现在,他送了我一份「绝佳」的生日礼物。
2
回到陈家的宅邸花月山房时,已经将近深夜。
我醉醺醺走进客厅,却意外看到了大哥陈良洲。
他上次回来花月山房,还是三个月前。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醉成这样。
一向严肃克己的男人,此时靠在沙发上,领带散着,头微往后仰。
许是酒后身上燥热,他又抬手扯了领带,随意扔到了一边。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灯光不太明亮。
「大哥?」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又趔趄向前了两步,想要看清楚。
昏暗的视线里,陈良洲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我脸上:「怎么回来这么晚?」
确实是大哥的声音!
我吓得立刻后退几步,差点绊着自己的脚摔倒。
「喝了多少酒!」
陈良洲一把捞住我,他的大手牢牢握住我的腰,声音却冷了几分:「女孩子不能酗酒,」
我皱了皱鼻子,仰脸看着他:「可是哥哥你也喝了很多的酒……」
「江若。」
陈良洲严肃起来的样子,可真可怕。
要在从前清醒的时候,我早就吓得溜之大吉了。
可今晚,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就在陈良洲要训斥我的时候,我忽然踮起脚,轻轻亲了他的下巴一下。
「哥哥你别凶我。」
陈良洲明显有一瞬的怔怔。
我也醉眼迷离地望着他,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
十九岁时说只爱我,只会吻我的男人。
很快就背弃了誓言辜负了真心。
可正如他说的那样,寄人篱下的乖乖女,连闹一闹都不能。
可我不想做乖乖女了。
陈景洲可以亲别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
沾染着酒意的柔软的嘴唇,再一次轻轻落在男人的侧脸。
吻完我又软软哀求:「哥哥,别告诉叔叔阿姨我喝酒的事,求你了……」
「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陈良洲似乎已经恢复了清醒理智。
他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开:「站好了说话。」
「哥哥……」
「江若,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哥哥……」
「哪个哥哥?」他垂眸,眼神很淡,语调也很淡。
不知为何,陈良洲这简短的四个字,却让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3
「大,大哥……」
我差点咬了舌头,而在我回答后。
陈良洲的眉眼好似瞬间柔和了下来。
「能站住?」
我摇头。
陈良洲刚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
陈景洲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大哥,您要的解酒药……若若?」
我一怔,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陈良洲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缓缓松开了手。
「若若喝酒了,多倒一杯水过来。」
陈景洲很快端了水过来。
「把解酒药吃了。」陈良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疏冷。
我低头喝水吃药,乖得不得了。
「大哥二哥,我先上楼了。」
陈景洲下意识想跟过来。
却被大哥叫住了:「景州,你来我书房一下。」
「好的大哥。」陈景洲又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直到上楼回了卧室,一颗心却还突突跳个不停。
刚才,我怎么敢的。
竟然亲了大哥两次……
更让我意外的是,一向不近女色的陈良洲,好似也没有动怒的迹象。
4
第二天中午,我刚从学校餐厅出来。
就看到了站在车边,拿着一束花的陈景洲。
陈景洲长的好看,天生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如春水荡漾。
「若若。」
「生日快乐宝贝。」
他将花递给我,如常想要抱住我亲吻。
我却将他推开了。
陈景洲微愣,我对他笑得很轻:「两颗糖就能哄好我的,用不着买花呀。」
他脸色不由变了:「若若……昨晚,你看到了?」
「嗯。」
「对不起,我当时喝醉了……」
「别说了,二哥,我们之间,算了吧。」
和他在一起后,我就不再喊他哥哥。
如今喊他哥哥,意思已经很明显。
陈景洲的神色渐渐阴郁:「若若,别任性。」
「反正,我也只是陈家收养的,本来就配不上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回宿舍了。」
「若若,陈家收养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吧。」
我的脚步顿住。
他揽住我的肩,声音复又温柔:「乖,昨晚是我的错,别生气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你先静一静想一想,晚上我来接你,给你过生日。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你一定喜欢。」
陈景洲将花再次递给我,方才上车离开。
我走到宿舍楼下,将那束花丢进了垃圾桶。
正要上楼时,手机却响了。
「大哥?」
「我在你校门口,出来一下。」
「哦,好的,这就出去了。」
我放下手机,脑子里却一片混乱。
陈良洲为什么找我?
难道是酒醒了,想起来昨晚我亲他的事,要和我算账?
5
走到大门外,我像是做贼一样上了那辆迈巴赫。
「大哥,您找我。」
我规规矩矩地坐好,两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乖巧的小学生。
陈良洲大约刚从公司过来,穿着黑色商务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
满身高冷禁欲,却又严肃危险。
我控制不住地往车门边挪了挪,想要离他远一些。
「若若。」
「在!」
我条件反射地应声。
陈良洲摘了眼镜,看向我:「害怕我?」
「没有……」
他拍了拍身侧的座位:「那就坐好了。」
我连忙坐正,白色的裙摆散开,贴住了他的黑色西装长裤。
脸颊蓦地烫红,我连忙将裙摆拽回来,压在腿下。
「今天是你生日。」
陈良洲从车子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生日快乐。」
接过后,我作出欢喜的样子道谢:「谢谢大哥。」
却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每年陈良洲都会让秘书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反正都是同一牌子的首饰,不是项链就是耳环。
「不打开看看?」可这一次,陈良洲却意外开了口。
我拆开盒子上的绸带,又打开盒子。
夺目的亮光,几乎刺痛我双眼。
那么巨大的一颗原钻,我从未见过。
「大哥?」太贵重了,在我浅薄的见识里,这颗钻石至少也要八位数。
「先收着,将来想做戒指,项链,都可以,看你喜欢。」
「可是,太贵重了……」我不敢收,小心地将盒子递回去。
陈良洲淡淡看了我一眼:「给你你就收着。」
「……好吧。」
大约是我很乖,陈良洲很满意。
他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回学校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蓦地松了一口气。
大约他今晨酒醒后,就忘了昨晚的事了。
「嗯,那我走了大哥。」我抱着盒子下车,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陈良洲看着我进了校门,方才让司机调转车头离开。
回宿舍的路上,我刷到了宋晚的朋友圈。
她发了九宫格照片,秀一对香奶奶的耳钉。
大概是陈景洲买来哄她的礼物吧。
我忽然生了恶趣味,走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拍了那颗大得像冰糖的原钻,也发了朋友圈。
「好大好闪好喜欢。」
很快涌进来无数的消息。
我点开红点,看到陈良洲的名字时,心跳突地乱了一拍。
CLZ:「喜欢就好。」
此时陈景洲正在让人布置包厢,准备晚上的生日宴,忽然收到了宋晚发来的一张截图。
打开之后,他脸色骤然巨变。
下一瞬,却是忽然站起身,一把扫落了桌案上摆着的几个首饰盒。
其中一个盒子里也放着一颗钻石,差不多八克拉的粉钻,价值不菲。
但与图片上那张,根本没办法比。
「学姐收到了好大好大的钻石,好羡慕呀。」宋晚打来电话,声音嗲嗲。
陈景洲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着牙回了一个字:「滚!」
6
电话那边,宋晚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陈景洲眼底一片厌烦,直接挂了电话。
接到陈景洲电话时,我刚上楼。
「若若,你朋友圈把我屏蔽了?」
我能听出陈景洲声音里压制不住的怒气。
「二哥,我这段时间学习挺忙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暂时别联络了。」
「钻石谁送你的?」
「我要上课了,先挂了……」
「江若!」
陈景洲再开口,声音却格外温柔了几分:「你弟弟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了?」
「听说国外有新的治疗方法效果很好,你爸妈准备送他去国外治疗?」
我的心像是坠了一颗巨石,轰然坠落。
「是。」
「治疗费至少七位数以上吧。」
「是。」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
陈景洲电话里轻笑了一声:「晚上我去接你,若若最乖了,是不是?」
电话挂断了。
我捏着手机,只感觉全身冰凉僵硬,久久不能回神。
我是五岁被陈家收养的,父母双全却被收养,自然是有原因的。
陈景洲的母亲是续弦,他与陈良洲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当年他母亲进门后,陈良洲就去了国外念书,整整十年没有回国。
与陈家人的关系,自然十分淡薄。
陈景洲出生后灾病不断,好容易长到八岁,又差点出车祸死掉。
港城人迷信,请了好多大师来看。
最后按照八字命格选了我,说是只要陈家收养我,养在陈景洲身边。
能旺他,又能为他挡灾,平安健康长大。
我爸做过陈家的司机,后来生病才离开陈家。
我能被陈家收养,他和妈妈都欢喜无比。
更何况陈家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又把弟弟送到了港城最好的医院。
这些年都是靠着陈家,我弟弟才能安然活到今日。
可我到了陈家后,陈景洲却也真的渐渐无病无灾。
这让陈太太欢喜无比,更是勒令我无大事不要离开陈景洲身边。
是陈家欠我,还是我们欠着陈家,早就说不清了。
在我的亲人和他人眼中,无不认为是我们一家沾了大光。
确实,我在陈家锦衣玉食。
这些年弟弟的病也花了几百万。
如今要去国外治病,又是巨大的开销。
除了乖乖接受,继续做一个挡灾的吉祥物,我似乎,再无他法。
从五岁离开家人,跨入陈家大门那一刻开始。
我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再无任何自由了。
可谁又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被迫进入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又有多么的恐惧害怕。
谁又知道那种寄人篱下,小小年纪就不得已学会察言观色的委屈。
如今,陈景洲明明已经和别的女生不清不楚了。
却还不肯放过我。
到底是有几分浅薄的喜欢。
还是只是为了把我绑在身边,继续为他挡灾?
7
六点钟,陈景洲亲自开车来学校接我。
我下楼时,一如既往的白裙子,长发乖巧地披在肩上。
陈景洲看到我第一眼就笑了。
「我就知道若若是天底下最乖的女孩。」
他搂住我,低头轻吻在我眉心:「上车吧,今晚好好给你庆生。」
到了陈家的会所,进了包厢。
房间已经布置成了花海,他最好的朋友哥们都在。
我关系不错的同学朋友竟也被邀请了过来。
是了,陈景洲之前说过,等我二十岁生日,就公开我们的恋爱关系。
如果没有那天亲眼看到他和宋晚吻得难舍难分。
想必蒙在鼓里的我还傻傻开心着。
可现在,我却只觉得讽刺。
酒过三巡,马上该切蛋糕送礼物的时候。
我偷偷给陈良洲发了一条微信。
「哥哥,求救……」
陈良洲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我对陈景洲说了一声,起身出去接电话。
「出什么事了?」
我靠在墙壁上,脚尖蹭着地毯:「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哥哥你能不能,今晚想办法把二哥叫走。」
二十岁官宣是个信号弹。
我心知肚明,陈景洲今晚一定会留下我。
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不是在一起过生日?」
「是,一会儿就要切蛋糕了……」
我有点怏怏的,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猫戏弄的一只老鼠。
逃也无处逃。
陈良洲没说话,挂了电话。
整理好情绪我回了包厢。
陈景洲笑着握住我的手:「要切蛋糕了宝贝,先许愿。」
许愿的时候,陈景洲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走到一边接听。
片刻后折转回来,明显情绪不大好。
等到切完蛋糕,还没拆礼物,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若若抱歉,有点急事,我必须出去一趟。」
我乖乖点头,「那你去吧,待会儿我和朋友们一起回。」
陈景洲摸了摸我的脸,拿了外套就向外走。
我忙跟上送他出去。
三层的露台上,我趴在栏杆上吹着晚风。
目送陈景洲的车子疾驰离开会所。
心骤然轻松自由,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
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了楼下。
陈良洲从车上下来,抬头看向我站的位置。
我吓得一怔,下意识想躲。
陈良洲却已经收回视线,直接进了这栋小楼。
手机进来了一条消息。
CLZ:「乖乖站那儿别动。」
本来想溜的我,两条腿仿佛瞬间被定住了。
8
陈良洲来得很快。
夜色中长腿阔步向我走来,黑色商务西装裹住清瘦却又颀长的身躯。
整个人高大又挺拔,宽肩窄腰长腿,身量比陈景洲还高一些。
由远及近走来,那张英俊的脸也逐渐清晰了轮廓。
我根本不敢看他,心里莫名又慌又怕。
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又攥紧了裙边,揉捏得发皱。
心跳快得让我有些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他。
那天晚上明明还敢仗着喝醉酒又是亲又是抱。
这会儿却怂得不行。
晚风仿佛都带着微醺的醉意。
陈良洲走到我身边,站定。
「大哥……你找我。」
「今晚玩的不开心?」
「嗯。」
我低了头,有些怔然。
到陈家的最初几年,每年过生日时,爸妈还惦记着。
有时送礼物过来,有时接我回家庆祝。
但后来,渐渐地,他们好似就淡忘了。
有家也仿佛无家,有亲人也如无亲人。
但心里怎能一点都不难受呢。
「是不是想家了?」
我下意识点头,却又轻轻摇头。
回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父母对我生疏客气,小心翼翼,跟弟弟才更像是一家三口。
这些年为了弟弟的病,他们奔波操心,也根本分不出心来惦念我。
何苦自讨没趣。
「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轻笑,再次摇头:「不回去了。」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陈景洲给我发的消息。
「去楼上房间等我,两小时后我会来。」
「若若,别想着躲,你知道只要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木然收了手机,面上一片平静,心底却是翻江倒海。
我不知道陈景洲是何种心态。
我也无法理解。
我只知道他碰了别的女人,让我恶心。
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有事?」陈良洲见我面色不虞,问道。
「大哥,我们去喝酒吧?」
「江若,我说过的……」
「我知道,女孩子不要酗酒。」
我一脸乖巧地望着陈良洲,抓着他的衣袖轻摇:
「可是今晚有大哥在啊,有大哥在,就算是喝醉了,也没关系的,对不对?」
陈良洲的表情似有些松动。
我又唤了委屈的口吻:「今天是我生日呢,哥哥就答应我吧。」
陈良洲最后还是妥协了。
只是他带我去的,是一个很安静的小酒馆。
他喝威士忌,给我点的却是香甜的水果米酒。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只嫌米酒没劲。
趁着陈良洲去洗手间,偷喝了半杯他的洋酒。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然醉得晕晕乎乎了。
手机一直在响,陈良洲看着闪动的屏幕。
忽然伸手拿起,按了接听。
「江若,怎么不接电话,你他妈在哪呢!」
陈景洲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意传来。
「陈景洲,怎么说话呢。」
陈良洲一开口,电话那端立刻安静了一瞬。
9
「大哥?若若和你在一起?」
陈景洲讶异是正常的。
陈家人几乎都知道,我害怕大哥陈良洲。
因为接触的少,他回国时我已经十五岁念中学了。
而且陈良洲一看就严肃刻板,我莫名地骨子里就怕他。
平时躲着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往他跟前凑。
「没错。」
「可是若若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若若也是我妹妹。」陈良洲冷淡地回了一句。
「那我现在过去接她,大哥,你们在哪呢?」
「时间不早了,若若明天还有课,等下我直接送她回学校。」
「可是大哥……」
陈良洲直接挂了电话。
他将我的手机放回包里,扶我起身:「送你回学校。」
我醉得整个人都是软的,根本站不住,陈良洲只能抱住我。
「哥哥,宿舍有门禁,进不去的……」
「那就回家。」
「回哥哥家吗?」
陈良洲没应声。
我却缠着他不放:「哥哥有带过女人回家吗?」
「哥哥谈过恋爱吗?」
「哥哥有喜欢的女生吗?」
「哥哥有没有和女孩子接吻过?」
陈良洲握住我的肩膀,让我站好。
可我歪歪斜斜地直往他怀里倒。
「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
「你喜欢那种清纯的还是喜欢性感的啊?」
「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为什么还不结婚?」
「江若,你能不能闭嘴。」
「呜呜呜呜。」我立刻仰起脸委屈地装哭:「哥哥凶我……」
陈良洲似有些无奈:「江若,是谁说你是最乖的姑娘的?」
「我本来就不乖。」
「谁想做乖乖女谁去做好了。」
我踮起脚,又胡乱亲在陈良洲脸上。
「我不但不要做乖乖女,我还要做坏女孩……」
「江若。」
陈良洲按住我作乱往他腰腹上摸的手。
「没有别的姑娘。」
「嗯?」
「也没亲过别人。」
「初吻?」我一下子睁大了眼。
陈良洲认真看着我:「对,所以你是不是该负责。」
10
我心如擂鼓,完全不知怎么回答。
绞尽脑汁想了一分钟,干脆眼一闭,装晕倒在了他怀里。
陈良洲抱我下楼,上车。
晃晃悠悠地,我竟是真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睡,一觉到了天亮。
第二天睡醒时,我发现自己是在陈良洲独居的私宅里。
吃早餐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
送我回学校的路上,也没有只言片语。
车子停在校门口时,陈良洲才叫住我。
「若若。」
「大哥。」
酒醒了,人又乖得不行。
陈良洲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昨天晚上……」
「昨晚我喝醉了,哥哥我没干什么坏事吧?」
我一副吓坏了的样子,眼中含着泪,小心翼翼地问。
陈良洲沉默了一瞬,才温声道:「没有,你喝醉酒就乖乖睡觉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大松了一口气。
「去吧。」陈良洲拨了一下我耳边的碎发:「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那我去学校了,哥哥再见。」
我冲他甜甜一笑,下了车仍保持淑女的样子。
直到走进校门,确定陈良洲看不到我了。
我撒腿就要往前跑……
「江若。」
陈景洲的声音却蓦地响起。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向他:「二,二哥。」
陈景洲看向校门外,那辆迈巴赫早就开走了,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昨晚你在大哥那儿?」
「嗯。」
「你不是一直都挺害怕大哥,怎么现在和大哥走这么近。」
「昨晚是刚好遇上的,大哥看我心情不太好,所以才陪我喝了点酒。」
陈景洲点点头,「你今天下午没课,中午我来接你,正好和妈妈一起吃饭,把我们的事也定下来。」
我不知是怎么走回宿舍的。
知道宋晚哭着闯进宿舍找我,我才回过神。
「江若姐,求你了,陈景洲要我打掉孩子……」
她哭得一塌糊涂,抓着我的手指冰凉颤抖:
「我才十九,我好害怕,江若姐,陈景洲不肯见我了,给了我十万块让我去做手术……」
11
我望着面前的宋晚,此时心底竟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庆幸。
庆幸我还没有蠢到被陈景洲的花言巧语骗到手。
庆幸此时哭着说自己怀孕了却要打掉孩子的人,不是我。
「宋晚,你想要留下孩子,应该去找孩子爸爸,而不是我。」
「不过我奉劝你,你年纪还这么小,最好去把孩子打了,好好上学。」
「为了这样一个人,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值得吗?」
宋晚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都怀了他的孩子,你还不肯放手吗?」
「如果不是你和他闹,他也不会提出和我分手。」
「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不会打掉的!」
「那你去找他吧。」
我不是什么圣母,宋晚非要自己往绝路上走,谁都没办法。
「可他不见我……」
「他今天中午会来接我,你想见他,中午的时候就等在宿舍楼下吧。」
宋晚点点头,抽抽噎噎地离开了。
我全身脱力了一般坐在床上。
宋晚怀孕如果是真,那就说明上次我看到他们两人搂抱亲吻。
不是我认为的第一次。
在这之前,他们早就偷偷在一起了。
而我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想到这些,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滚难受,跑到卫生间就吐了出来。
上午的课我翘了。
给在澳城一所大学念书的闺蜜林灵打了个电话。
然后叫了辆车,直接过去找了她。
陈景洲和宋晚会不会见面,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烂事。
我一概不想理会。
到了澳城,林灵接到我后,我直接把手机关了。
然后找了个美发沙龙,把头发染成了粉紫色。
我和很多女孩子一样,喜欢漂亮的芭比公主。
考上大学时我也想染头发,可没人允许。
陈太太说女孩子不可以把自己搞得五颜六色的,要淑女,要端庄得体。
「江若,你现在是陈家的人,陈家的半个女儿,做任何事都要记得最重要的一点,不要丢了我们陈家的脸面。」
我一个和陈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娘,染个头发都是丢了陈家的脸面。
她自己的儿子怎样风流纨绔,脚踏几条船,都照样是她的心肝宝贝。
还真是双标的好笑。
「早就该尝试不同风格了嘛。」林灵拿手机帮我拍照,赞不绝口。
「你这一头黑长直也很好看,但我实在是看腻了。」
「若若,我就说你适合粉紫色,简直像真人芭比!」
林灵抓了我又去买衣服。
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小吊带裙和辣妹妆。
「若若,今晚你绝对是舞池里最靓的崽!」
收拾妥当,林灵直接带我去了澳城最出名的夜店蹦迪。
搭讪的人很多,我一个都没理会。
酣畅淋漓地蹦完,林灵拉我去卡座喝酒。
之前搭讪的几个男人又凑了上来。
我端着酒,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好一会儿。
才哼笑了一声,拿手指着其中一人道:「你知道吗?老娘已婚!我老公……」
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来了陈良洲的脸。
拼命地想要把他按下去,可却无能为力。
林灵在一边捧哏:「若若,你老公怎么了啊?」
我咽了咽口水:「188,188 懂吗?」
林灵一下睁大了眼:「这么猛?你确定受得了?」
「勉,勉强还能承受吧……」
12
林灵的视线落在我身后,怔了怔,伸手推了推我:「若若……」
她下巴往我后方点了点,我后知后觉跟着回头。
这一看,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陈良洲怎么会出现在澳城?
又怎么会精准定位到这家夜店?
我的手机早就关了的……
「大,大哥?」
我结结巴巴地喊人,站起身后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陈良洲目光淡淡落在我脸上:「还不过来。」
我连包都没顾上拿,赶紧颠颠儿地过去。
夜店的灯光下,我的粉紫色头发格外醒目。
林灵给我画的妆格外布灵布灵,假睫毛贴得比我命都长。
我不敢抬眼看他,头埋得越来越低。
陈良洲伸手,摸了摸我的刘海。
我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被 PUA 了这么多年,就算一时豁出去叛逆一次,
但骨子里还是忍不住惊惧,忐忑。
「大哥……我明天就染回去……」
「先留着吧。」
陈良洲似无奈地叹了一声:「染来染去伤头发,你喜欢就先留着。」
「可以吗?」我有点意外。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自己的头发,你有权利决定它的颜色。」
陈良洲仍是那张古板严肃的脸。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眼眶瞬间滚烫。
「但是今晚这样的衣服……」
陈良洲微微蹙眉:「若若,我尊重你的穿衣自由。」
「只是,我首先会更担心你的安全。」
「大哥……」
我睁大眼,眼泪不受控地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在看到陈良洲时,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陈太太的那些话。
丢人现眼。
丢了陈家的脸。
可他一句都没怪我。
「先回去。」
陈良洲对我伸出手。
一直到走出夜店,我猛地想起林灵,「哥哥,我闺蜜林灵还在……」
「司机会送她回去。」
「哦。」
我跟着他向外走,夜风吹来,有点冷,我不由缩了缩脖子。
陈良洲没说话,只是脱了西装外套给我披上。
我攥着西装襟口,沉甸甸的温暖将我整个人都裹住。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忽然就落下了几颗。
13
回去的路上,陈良洲忽然开口。
「景洲和那个叫宋晚的女生,下个月要订婚了。」
我有些意外,「这么突然?」
陈良洲看向我:「今天中午,宋晚在宿舍楼下堵住了景洲,两人发生了争执,宋晚小产了。」
「事发在学校,闹得很大,没能压下去。」
我有些失神。
上午的时候宋晚还哭着找我,说她怀孕了。
现在却已经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宋晚出身不错,宋家是书香门第,她有个阿姨嫁得极好,所以,景洲只能应下婚约。」
也许是我一直没说话的缘故。
陈良洲忽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若若,你要是难过的话……」
「我不难过。」
「当真?」
「如果一个人喜欢我,但却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的话,那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陈良洲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但他却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
车子平稳地向前。
好一会儿,他才沉沉开口:「若若,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不等我回答,他又道:「我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儿,没有谈过恋爱。」
「我想我喜欢一个人,会只喜欢她一个。」
陈良洲说到最后,方才侧首看向我。
浮光掠影,他那张在我看来总是古板严肃的脸,此时却仿佛镌刻了丝丝缕缕的温柔。
酒精,美好的夜晚,总会更容易蛊惑人。
就要晕乎乎点头那一刻。
我却又清醒了过来。
陈景洲就算订婚,结婚,陈太太大约也不会放过我。
因为这十几年过去,陈景洲平安顺遂,他们早已笃信了那个大师的话。
可是,难道我就真的任他们摆布吗?
陈景洲订婚结婚,我再留下,以什么身份?
「别急着回答我,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陈良洲松开手,却又像从前那样揉了揉我的头发:「想好了,再找我。」
14
我是顶着这头粉紫色的头发回陈家的。
刚进门陈太太就让人叫了我过去。
见我这幅鬼样子,陈太太忍了几忍,到底还是没怪责。
「若若,景洲下个月要订婚,想必你也听说了。」
陈太太开门见山。
我点点头:「是听说了。」
「若若,这么些年,陈家养着你,对你和你们全家都不薄吧。」
我依然点头:「是,承蒙您和叔叔厚待,我弟弟才能活下来。」
陈太太见我乖顺,微松了一口气:「我和你叔叔商量过了,景洲就算娶妻,也影响不了你。」
「你依然跟着景洲。」
「更何况,你就像我半个女儿一样,我当然也不会亏待你。」
「你和宋晚平起平坐,怎么样?」
陈太太说得温和,但谁又听不出话里话外的施舍和高高在上?
我望着她,很淡地笑了笑:「怕是不行的。」
「为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能嫁给景洲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我有男朋友了。」
陈太太倏然瞪大了眼:「你背着我们谈恋爱了?」
「我早已成年了,谈恋爱不犯法吧。」
「江若,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两年我们一直在一起,你跟谁谈恋爱了?」
陈景洲推门进来,神色不悦。
「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吧。」
「别闹了若若,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宋晚怎么和你比?你知道的,我心里最在乎的人还是你。」
「是在乎我,还是在乎我能给你挡灾?」
陈景洲变了脸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弟弟出国治疗要几百万……」
我死死掐住手心,脸色渐渐煞白。
说来可笑,这十几年,陈景洲得以平安健康,我弟弟得救。
唯独我,像是棋子和木偶一样的我。
没人问过我一句,这是不是我想过的日子。
陈景洲又缓和了语调:「若若,我知道这样做委屈你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碰宋晚……」
「不要说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只觉得面前这人,无比的让人作呕。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陈景洲,别再纠缠我。」
15
自那天之后,陈景洲一直挖空心思想要查出来我的男朋友是谁。
只可惜,一无所获。
他并不知道,餐桌桌布下,陈良洲就在他眼前,握着我的手。
他也不会知道,一墙之隔的园子里,陈良洲将我抵在花树下,缠绵亲吻。
宋晚出院那天,陈景洲带她回来陈家吃饭。
饭桌上,陈景洲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了宋晚一颗很大的钻石。
宋晚笑得一脸甜蜜又幸福。
陈景洲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若若,只要你像从前那样乖乖的,这一切都还是你的。」
我实在觉得可笑无比。
干脆将他的微信拉黑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我起身离开餐厅。
随后听到陈良洲的声音:「我出去一下。」
他站起身时,陈景洲的神色明显变了。
我走得很慢,陈良洲很快就追上了我。
「若若。」
园子里的灯影不甚明亮,可我还是从陈良洲的眼中,看到了此时生动鲜活的自己。
就在两个小时前。
我接到母亲的电话。
「若若,医院这边突然说,有个新的科研项目,是专门针对你弟弟这类病的。」
「主治医生问我们要不要参与,有很大的风险,但治愈几率极高。」
「只要我们签字,下个月就能手术。」
「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小时前,弟弟江照也给我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姐,我不想再受这种没完没了的煎熬了。」
「让我试试吧。」
「我也想健健康康,去想去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我想做这个手术。」
「也想让你自由。」
「这么多年,我没有对你说过,但我心里一直都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
「姐,为了我,为了我们家,让我试试吧。」
那一瞬间,心里曾有的怨恨,委屈,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我轻轻抱住了陈良洲的腰:「哥哥。」
「我弟弟的这个机会,是你帮忙联系的,对吗?」
陈良洲如常般摸了摸我的头发:「是我,若若。」
「我只是,不想让你这样为难,辛苦。」
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洇湿了他的衣襟,「谢谢你,哥哥。」
陈良洲轻拍着我,一直到我的情绪彻底平复。
我抬起哭得微红的眼看着他,他低头吻我时,我踮起了脚。
「大哥?你们在干什么?」
陈景洲的声音忽然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下意识地停住,陈良洲却更紧地抱住了我。
他单手捧住我的脸,渐渐加深了那个吻。
直到我的喘息声不可遏制地变大。
「陈良洲!」
陈景洲忽然失态崩溃,他几步冲过来,就要从陈良洲怀中将我拉走。
可陈良洲却比他更快一步的将我护在了身后。
「原来你们俩早就勾搭上了!」
陈景洲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我,又指着陈良洲:
「你故意的吧,你安的什么心?你要哪个女人不行,为什么偏偏抢我的?」
陈良洲抬眸,冷冷开口:「还轮不到你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16
「平日我敬你是我大哥,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是了,你就是故意的,你对我们母子一直怀恨在心。」
陈景洲冷笑:「所以你要抢走江若,你就是想害死我,却又片叶不沾身!」
「这种无稽之谈,我从来都不信。」
「不信?那你告诉我,港城这么多女人,比江若漂亮,比她出身好的多的是, 你这么骄傲自负的人,为什么偏偏就看上她了?」
「如果我说, 当年第一次回国见到江若我就喜欢她,你信不信?」
陈良洲紧紧攥住我的手, 将我揽在怀中抱紧。
「不可能, 那时候江若才多大……」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百分百的不可能。」
那时候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的陈良洲。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数年, 有花不完的钱, 却也有无法排解的苦楚和孤独。
那时候被送到陈家的江若,何尝不是如此。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看到江若坐在池塘边发呆, 偷偷地哭。
却又在人前笑得乖巧可爱,察言观色努力讨好陌生的一家人。
也包括,第一次见面的他。
她软软乖乖喊他大哥, 小心翼翼地递给他糕点。
他看着江若,就像是看到了他自己。
从此就格外地留意起她。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和陈景洲偷偷恋爱。
知道陈家人养着我是为了什么。
也知道我弟弟的病。
只是在他准备好一切,就要动手帮我脱离陈家时。
那天晚上, 喝醉得我吻了他。
他的方寸乱了。
原本定好的计划也都乱了。
事情走上了另外的轨道,但好在, 结果并未相差太远。
「你与其站在这里发疯,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公司上。」
陈景洲神色骤变:「你想干什么?」
「你手里那几家公司, 如果持续亏损的话, 我会全部收回来。」
陈良洲声调淡淡:「港城拿信托基金的公子哥多的是, 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也免得家业败在你手里。」
陈景洲的气焰瞬间灭了大半。
他知道陈良洲说的话没有一点错。
就算父亲再偏爱他,家族前程面前,也是利益为重。
「还有,以后再见到若若,你该叫她一声嫂子。」
陈良洲说完, 揽着我转身就走。
「如果我以后出什么意外的话,你以为父亲就不会怨上你?」
陈良洲停下脚步, 回身看向他:
「如果你能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不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
陈景洲没有再开口。
陈良洲牵着我的手, 一直走到车边。
司机开车的时候, 他把后面的挡板降了下来。
「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不免好奇:「什么问题啊哥哥?」
「那天你在澳城夜店, 说你有老公,188,188。」
我的脚趾开始抓地, 尴尬地想逃。
可陈良洲直接将我抱坐在了腿上:「第一个 188 我懂, 第二个 188 什么意思?」
我低着头,小声嗫嚅:「就是,就是单位不同……」
「单位不同?」
「第一个是厘米,第二个是毫米。」
陈良洲沉默了一瞬,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脸颊热的发烫, 扭着身子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陈良洲却忽然低头吻住了我:「那我们今晚,试一试第二个 188 好不好?」
「我不要,谁受得了啊。」
我推着他胸口,忽然又睁大眼往下看去:「可是, 真的有 188 吗?」
「实践出真知。」
陈良洲吻了吻我的耳垂,忍不住轻笑:「你不试怎么知道。」
我又扭捏了一会儿:「那你不能弄疼我。」
「好。」
「疼了我会踢你的。」
「好。」
「哥哥……」
我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你还没说喜欢我。」
「我喜欢江若。」
「只喜欢江若一个人。」
「嗯,只喜欢江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