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临终给我个布袋子 表姐看完想分一半，结果布袋底藏着一张照片

人们常说，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因为遗产反目成仡。可我却在外婆的遗物中，看到了一个足以改变整个家族关系的秘密。

我叫李秀兰，今年四十五岁，在江南小县城开了家布庄。那是1978年，我出生的时候，外婆就一直帮衬着照顾我。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一年到头也不见她歇着。在我记忆里，外婆总是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布衣，系着老式的碎花围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那年冬天特别冷，腊月里下了场大雪。外婆住院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布庄里盘货。表姐从省城赶回来，站在我店门口，踩着积雪的皮鞋显得格外刺眼。她穿着一身名牌羽绒服，手上戴着金戒指，跟二十年前离开县城时判若两人。

医院的走廊上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外婆躺在病床上，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她还是紧紧攥着那个旧布袋子，就像攥着什么救命的宝贝似的。那个布袋子我见过无数次，是外婆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布袋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灰扑扑的，边角都磨白了，但外婆却从不让任何人碰。

“秀兰来了？”外婆的声音很轻，“让我跟秀兰单独说会话。”

表姐站在病房门口，欲言又止。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外婆手里的布袋子，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猫。

“外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在病床边坐下。

外婆抖着手把布袋子递给我：“这个给你，一定要收好，千万别给别人看。”她的声音很急，“里面的东西，等过段时间再看。”

表姐推门进来时，外婆已经睡着了。布袋子被我藏在大衣口袋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外婆给你什么了？”表姐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没什么，就是些旧衣服。”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表姐冷笑一声：“秀兰，咱们是亲表姐妹，有什么好东西应该大家分着。你说是不是？”

我没搭话。记忆中的表姐不是这样的。小时候，她最疼我，常给我带糖果。但自从她嫁去省城，整个人就变了。这二十年，她回来得不多，每次回来都是匆匆几天。可这次，她竟在医院里一直守着，寸步不离。

外婆的病来得快，走得也快。出殡那天，天空飘着小雨。表姐站在灵堂前，眼泪掉得比谁都多。可我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对，老往我这边瞟，就像在打什么主意。

送走最后一波亲戚，我独自回到外婆的老屋。这是栋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砖房，外婆一个人住了二十多年，死活不肯搬去城里。屋里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灶台上放着她用了几十年的铁锅，墙角堆着劈好的柴火。

我打开布袋子，里面是一本存折，几张老照片，还有一封信。存折上的数字把我吓了一跳，整整二十万。这么多年，外婆过得那么节省，原来是在偷偷攒钱。可是，这钱是要用来做什么？

老照片泛着黄，已经有些模糊了。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仔细一看，那婴儿竟然是表姐。可奇怪的是，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欠下的，终要还清。” 我翻来覆去看着那张照片，记忆慢慢浮现。那是1975年的冬天，表姐出生的时候，我才三岁。那时候，表姐的亲生母亲难产，一尸两命。表姐是在医院的保温箱里捡回一条命。可照片上这个年轻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外婆的布袋子里？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表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存折。

“我就知道，外婆的布袋里有值钱的东西。”她快步走过来，“这可是咱们共同的遗产，凭什么你一个人独占？”

我把存折和照片藏到身后：“表姐，这里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表姐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外婆身边，肯定没少从外婆那里得好处。现在外婆留下的东西，我怎么也得分一半。”

“表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我拿出那张照片。

表姐看到照片的瞬间，脸色变了。她一把抢过照片：“这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知道这是谁。”

是住在隔壁的张婶。她今年快八十了，是这条街上最年长的居民。她拄着拐杖，慢慢走进来。

“那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张婶看着表姐，“你小时候难产，是她献血救了你。她自己却因为大出血没保住。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年医院里闹血荒，你妈大出血，眼看就不行了。是这个年轻护士，二话不说就伸出胳膊，输了整整800毫升血。”

表姐的手抖得厉害：“那她是谁？”

“她叫林小雨，是县医院的护士。”张婶叹了口气，“她那时候也怀着孕，医生劝她不要献血，可她说：’同是做母亲的，怎么能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结果她自己因为献血过多，几天后大出血，孩子保住了，人却救不回来了。”

我打开外婆留下的信，泛黄的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秀兰，这些年我一直瞒着你们。那年小雨死后，我整晚整晚睡不着。她用生命救了我们家的孩子，这个人情怎么还？我就发誓，一定要替她把孩子抚养成人。这些年来，我省吃俭用，就是想给她的孩子留点钱。现在孩子也长大了，在省城医院当了主任医师，跟他妈妈一样，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

表姐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原来，原来我这条命是她换来的。”

我拿出存折：“表姐，这钱是外婆给林阿姨的孩子攒的。这些年，外婆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他现在在省城第一人民医院……”

“我知道他！”表姐突然喊起来，“他是我们医院的骨科主任，林枫！上个月还给我婆婆做了手术。我就说，我第一次见他时，怎么觉得那么亲切。”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我看着表姐，她的眼神不再咄咄逼人，反而充满了内疚和伤感。

“秀兰，对不起。”表姐握住我的手，“我这些年太势利了。从今天起，我要去看看林枫，告诉他他母亲的故事。”

收拾外婆的遗物时，我在老房子的角落里还发现了一本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一行行字迹讲述着这些年外婆的心事。原来，她不是不想搬去城里，而是放心不下这个藏着秘密的老屋。她怕屋子一拆，这些往事就再也没人记得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人这一生，欠下的终要还，记住的始终记住。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小雨。好在她的儿子争气，不仅当了医生，还和她妈妈一样，是个救死扶伤的好人。秀兰，等我百年之后，你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表姐。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位母亲，曾用生命托付了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