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岁保姆倒贴养老钱伺候干部全家，百天后摔围裙：这伴我伴不起！

"大妹子，你说咱们这把年纪了，要是老头子先走一步，到底该不该再找个伴儿？"楼下张婶摇着蒲扇的话，像颗小石子砸进宋春梅心湖里。她望着阳台上老伴生前种的山茶花，枯枝在风里抖得人心慌。

两年前老周走的时候，硬是攥着她的手撑到立春。春梅记得他最后说的话："我种的山茶...开春记得换土..."话没说完，人就凉在她怀里。儿女们抹着眼泪办完丧事，转头又各自扎进北上广深的车水马龙里。

退休金三千块在县城够用，可春梅总觉得屋里冷。那天给儿子视频，小孙子奶声奶气喊"奶奶来带我去游乐园"，儿媳妇在镜头外咳嗽一声，孩子突然就改口说"妈妈说要写作业了"。春梅摸着发烫的手机屏，听见自己心跳得跟催命似的。

保姆中介王大姐说得唾沫横飞："这户人家可是省里退下来的老干部，就伺候个老爷子，月薪四千！"春梅攥着围裙角盘算：儿子每月还贷八千，当妈的能帮衬点是点。

初见林建国那天，老爷子正跟象棋较劲。春梅端着药膳进来，正撞见红木棋盘摔在地上。"你们这些护工就会监视人！"棋子蹦到她脚边，春梅蹲下身一颗颗捡："楚河汉界都刻着疤呢，您这'马'跳得比当年跨鸭绿江还猛。"老爷子愣了三秒，突然笑得直咳嗽。

三个月后的暴雨夜，春梅给老林按摩风湿腿。窗外炸雷劈下来，老林突然抓住她手腕："春梅，咱们搭伙过吧。"她手一抖，热毛巾"啪嗒"掉进铜盆，溅起的水花烫红了眼皮。

"爸您糊涂了！"大女儿林晓芸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香水味呛得春梅直往后缩。老二林建军堵在门口冷笑："宋阿姨，我们家可没请住家太太。"春梅看着老林缩在藤椅里装聋，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转折发生在冬至那天。春梅端着羊肉锅进屋，正撞见老林抱着亡妻照片抹眼泪。她转身要走，却被拽住衣角："春梅，明天咱去民政局..."话没说完，大孙子浩浩冲进来嚷着要吃炸鸡，春梅的围裙兜里还藏着降压药。

搭伙那天春梅提了唯一要求："生活费得交我管。"老林支支吾吾掏裤兜，抖出张皱巴巴的存折："孩子们说替我保管..."春梅盯着每月2000的额度，突然想起儿子房贷短信的红色数字。

噩梦是从周末聚餐开始的。八仙桌挤满十口人，浩浩把西兰花甩地上："老太婆做的菜喂猪呢！"春梅蹲着擦地，听见晓芸嗤笑："爸您看人眼光真特别。"老林闷头扒饭，碗底叩桌的声响震得春梅心口疼。

最寒心的是去年除夕。春梅偷偷往老林汤里加海参，却被建军逮个正着。"拿我爸的钱充大方？"春梅抖着存折解释，老林突然摔筷子："大过年的闹什么！"她看着溅到墙上的汤汁，像极了老周临终咳出的血沫子。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儿童节那天。春梅用私房钱给四个孙子买金锁，却听见晓芸在阳台打电话："那乡下婆子倒贴钱也要赖着..."她攥着金锁转身，正撞见老林在数她藏饼干盒里的养老钱。

"收拾东西！"春梅把围裙摔在灶台上时，老林正抱着全家福装睡。晓芸追到楼道拽她行李箱："阿姨别耍性子，我爸习惯你煮的粥..."春梅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撞出回音："我是习惯当奴才了！"

如今春梅蹲在儿子家楼道里抽烟——这事她瞒着老周干了一辈子。儿媳妇的香水味从门缝钻出来，小孙子哭喊着"不要奶奶喂"。烟头烫手那刻，手机突然震动，老林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得人心慌。

要是你，会接这个电话吗？当你伺候不动了，儿女的家成了别人主场，孤零零坐在养老院藤椅上那刻，是该咬牙找个伴取暖，还是宁可守着回忆冷清？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可这"伴"字里头，究竟藏着多少算计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