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跌了一跤,摔脏了衣裙,被来侯府做客的谢归之看到
发布时间:2025-03-11 11:37 浏览量:3
落水苏醒后,我眼前开始飘现一串串奇怪的文字。
【好久没见过脑子这么有病的官小姐了。有钱有颜干啥不好,偏喜欢上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没听过上岸第一剑先斩心上人么?】
【就是,她一个人脑残也就罢了,还把全家都赔了进去。最后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真是没脑子!】
我被凭空出现的文字吓得一抖,转头就将裴恒让我求我爹帮他考试舞弊的来信撕了个粉碎,随手填进了暖炉里。
文字随后调转了画风:
【??她怎么开窍了?我还以为她恋爱脑晚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呢!】
【她不是开窍了,她是要死了。男主舍命对她,她视若无睹,男配随便一哄,她就千依百顺,活该最后全家都被男配坑下诏狱!】
见状,我即刻出门驾马,敲响了死对头的府门:
『谢归之,我后悔了。』
1.
谢归之闻言一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道:
『卫大小姐好生空闲,当着皇兄的面毁了和我的婚约还不够,如今还要当面再下我一次脸面吗?』
谢归之一向如此,能阴阳怪气,决不好好说话。
我与谢归之自幼相识,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圣上的亲弟弟,大熙的云宸王是个十足的幼稚鬼。
幼时,我在侯府跌了一跤,摔脏了衣裙,被来侯府做客的谢归之看到,笑我是泥鸭子穿绣花裙,不伦不类,气得我回屋便将那衣裙剪了个粉碎。
少时学女红,绣了一个鸳鸯枕,正当我得意之时,谢归之又出来笑我,说我鸳鸯绣的像大鹅,绣工连他府上的丫鬟都不如,日后没有人家敢娶我,气得我连夜将那枕头扔出府外。
自那以后,我和谢归之就结下了梁子。
基本是一方倒霉,另一方就可以跳起来放鞭炮庆祝的程度。
谁知谢归之这个无耻小人,平日里和我过不去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殿前公然求圣上将我赐婚给他。
我是谁?我可是堂堂侯府千金!养尊处优的官家独女,怎能任这种小人拿捏,于是当场拔下发簪以死相逼,拒了这桩婚事。
可就在回府的路上,我一时不慎掉进了路边的荷花池。
再次醒来后,眼前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奇怪的文字。
它们说,谢归之往日种种荒唐行径皆是因为喜欢我而故意为之,还说我今年初春结识的那位才学渊博的书生裴恒是日后将我家害进诏狱的凶手。
我原本是不信的,还觉得是自己落水后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打算让父亲请个驱邪的过来避一避。
谁知这些文字就像是开了天眼一般,竟预料到了裴郎写信,让我求我父亲在明年科举为他徇私舞弊一事。
它们还说,只有谢归之才能助我父亲免除祸患。
若不是实在担心家人,我也不至于前脚拒了谢归的婚,后脚就敲他府门,上赶着来被他奚落。
见我迟迟不语,谢归之抬手便要赶人。
我手疾眼快地将胳膊横在即将关闭的府门中间,看向谢归之定定道:
『我说后悔的意思是,谢归之,我们成婚吧!』
2.
『你,你说什么?』
月色倾泻而下,将谢归之瞳孔振动的样子映了个彻底。
同谢归之一样震惊的还有那些文字:
【我记得我没跳剧情啊!女主喜欢上男主不是应该在被男配坑到满门抄斩,流放路上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追夫火葬场的吗?怎么现在就同意了?】
【难不成,她是知道男主舍命从马匪里将她爸救出来的事,感动地准备以身相许?】
【楼上你可拉倒吧!就男主这个做好事还不长嘴的性子,让女主再跟他磨八百章,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救的汝阳侯!】
马匪?救人?
我当然不知道这些事,谢归之没和我提过。
我只是记得,之前它们说我家的灭门之祸只有谢归之能救,若求他帮忙,肯定是以王妃的身份更妥当一些,所以才赶过来答应他的求婚的。
难不成那次我爹奉令清缴马匪时差点遇害,是谢归之千里奔袭将我爹带回的?
可裴恒不是说,是他在路上遇到我爹的吗?
怪不得那段时间谢归之闭门不出,连我生辰的贺礼也是托小厮送来的。
他那段时间是在养伤吗?
想到这,我直接上前两步扒开谢归之的衣襟,他猝不及防地被我吓了个趔趄。
果然,我在他胸膛离心口不到五公分处,发现了马匪特制的弩箭的伤痕。
我心下一震。
『卫知意!你你你!谁让你扒我衣服的?』
『你大半夜不睡觉,过来说一堆奇怪的话,就是为了恶作剧?你幼不幼稚啊!』
谢归之气急败坏地声音从面前传来,暗夜之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还是知道他害羞了,因为···
【我靠男主你是戒过毒吗?这都能忍!女主都扒你衣服了,你倒是上啊!表白,接吻,原地就把事情给我办了!!】
【男主表面:谁让你扒我衣服的!男主内心:呜呜呜知意,你怎么才来扒我衣服啊!】
【男主你是不是不行啊!躲什么?上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东西说话怎的如此直白孟浪!
我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看向谢归之又问了句: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成婚?』
3.
【答应她啊男主!那可是你从小暗恋到大的青梅竹马,你等这一天这么久,犹豫什么呢?!】
【男主不会又要拒绝吧!我真的心梗了。这种追夫小说里,男主能不能别顾着自己破碎,说一句喜欢就这么难吗?】
看着这些文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看见谢归之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卫大小姐,我知道因为我殿前求婚截了你和裴恒的姻缘,你多有怨怼。既然为了拒婚敢在殿前自戕,想来也是厌恶我至极,既如此,我也不愿强人所难。你走吧!』
谢归之眼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泪,在微弱的月光下很容易让人忽视。
若是在以前,我肯定以为这是谢归之为了夺人所爱,不让我嫁给裴恒,刻意捉弄我,以退为进的把戏。
可如今,这滴泪对我而言却分外刺眼。
『你不喜欢我么,谢归之?』
谢归之低头不言。
『你愿意看着我与裴恒成亲也不阻拦?』
谢归之依旧沉默。
『好。』
我冷哼一声,转身作离开之态。
余光中却瞟见谢归之随着我的动作猛地抬头。
按我对他十几年的了解,这是他能表现出最大幅度的急迫和阻拦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了解他,因为我又开始眼花缭乱起来:
【男主你没长嘴也没长腿吗?追啊!再不说话,你媳妇就跟男二跑了!】
【好消息:女主表白了!坏消息:男主婉拒了!谁懂啊家人们,我真的要心梗了!】
【把女主绣的那破鸳鸯枕扔了吧!就知道半夜捧着它哭,眼泪快把它洗掉色了!它是能成精替你表白吗?!】
鸳鸯枕?
它们说的是我第一次联系女红时绣的那个?
怪不得我将它扔出去后,府里丫鬟找了半天,愣是没寻见,合着是被他捡走了!
我一想到那平时看着面目可憎的谢归之,夜里不睡觉抱着那绛紫色的绣花枕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于是掉了个头,抬腿就向谢归之的卧房走去。
谢归之震惊之余,又没拦住我,眼睁睁看着我从他被窝里翻出那枚鸳鸯枕后,面露崩溃。
我气笑了,学着他当年的样子回敬道:
『绣~得~像~鹅~,没~人~敢~娶。谢归之,你是背着我在南曲班子里唱过戏吗?』
谢归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在烛火的映照下,好看的要命。
这么多年,我和他吵架就从没赢过。
现下,我胜券在握,坐在床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谢归之,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4.
虽然不清楚谢归之在我走后如何接受自己隐藏多年的情愫被戳破的事实,但有一点我很确定,那鸳鸯枕上的泪痕应该又多了两行。
我心情大好地一觉睡到天亮。
梦里,我看见谢归之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白犬,他一边讨好似的蹭着我的衣裙,一边汪汪地叫着,话里的意思是:
『卫知意,以前都是我不好,总是装作讨厌你的样子想吸引你的注意。』
『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嫁给我好不好!卫知意,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噗哈哈哈哈!
我笑醒了。
刚睁开眼,就见侍女玲珑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来:
『不好了小姐,老爷被宫里的侍卫带走了!』
『听说是因为老爷前段时间督查的盐税一事出了纰漏,圣上动怒怪罪了!』
我猛地起身,却又眼前一黑重新跌回榻上。
正在我思量如何是好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文字:
【什么纰漏啊,汝阳侯就是个挂名督查,实际上根本没插手过细则,皇帝就是看女主拒婚不顺眼,当众给她爹上眼药呢!】
见状,我松了口气,顿时恍然大悟。
既然不是实罪,那就还有脱身的办法。
拒婚···对!
圣上如今还不知道我准备同意和他弟弟谢归之的婚事,若是知道了,就不会再为难我爹了!
『快伺候我梳洗,咱们即刻进宫!』
玲珑闻言,立刻召人进来。
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为我换上了进宫朝见的正装。
在我刚准备踏上侯府马车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我抬头,看清来人后有些疑惑:
『裴恒?』
5.
初见裴恒时,他虽身无长物但仍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间尽显书卷清朗之气,同我说话时也总是轻风细雨,温润柔声。
和那个横眉竖眼,只知道和我作对的谢归之相比,不知好了多少倍。
也正因如此,我对裴恒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也曾抱着不计较家世想与他进一步发展,让他成为我爹的门客。
可自从落水苏醒看见那些文字后,我对裴恒的为人也逐渐起了疑心。
尤其是得知,他冒领谢归之的功劳,说他才是从马匪手中救下我爹的人后,我对他,确实生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戒备。
『知意,我昨日给你寄的书信你可曾看到了?』
裴恒拉着我,眉眼间有些心急。
『我一早就听人说,圣上指名让侯爷负责明年春闱之事,你能否在侯爷面前帮我劝说一二?』
闻言,我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裴恒来的倒是时候,我爹刚失了圣心,他就求我撺掇我爹帮他舞弊,那不是把我全家往死路上推吗?
见我迟迟不语,裴恒又道:
『知意,你不是心悦于我吗?等我中了状元,进朝尚主,我便能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你帮我去求求岳丈,难道,你不想做状元夫人吗?』
【状元夫人你个大西梅!这么会攀亲戚,还不是最后栽赃人家贪污,害得女主全家抄斩流放。要不是男主上下打点,女主怕是早就死在流放路上了。】
【还状~元~夫~人~,也不知道后来是谁说女主是罪臣之女不配做正室,一个大家闺秀愣是被祸害成了小妾,最后还被发卖到了青楼。】
青楼?裴恒倒是下得了狠心。
我越看脸越黑,最后索性甩开了裴恒的手,冷声道:
『你说的事我帮不了你,想登榜及第还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更安心!』
说罢,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将裴恒孤零零地落在原地。
6.
我幼时常来宫里,对每一条宫道和宫殿的位置都分外熟悉。
我一想便知,我爹肯定在勤政殿被问责,于是我连太监通传都没等到,就从小路摸上了勤政殿后门。
上次当众拒婚后,圣上本来就不待见我。
此刻看着我私自上殿,脸上更显不悦,马上将对准我爹的怒火全都转向给了我:
『卫知意,你胆子倒是大,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我壮着胆子上前,在我爹旁边寻了个位置,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请陛下恕罪,臣女有要事禀报!』
圣上气笑了。
『你上次说有要事禀报是在殿前拔簪自戕,逼着朕收回赐婚旨意。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逼着朕放过你父亲吗?你不要以为朕的皇弟喜欢你,朕就不舍得动你,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是···』
『求陛下赐婚!臣女愿嫁给云宸王!』
『···啊?』
与此同时,圣上背后的屏风处,传来一声杯子落地的碎裂。
我勾了勾唇,朝着那方向喊道:
『谢归之,你出来!』
【啊啊啊男主本来是想躲在后面等关键时候救女主她爹的,谁知道一下子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只有我发现皇帝快要被女主搞出ptsd了么?哈哈哈哈!】
眼前的提示让我又添了些底气,见那屏风后迟迟没有动静,我继续喊道:
『谢归之,就因为昨夜我进了你的卧房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敢见我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话落,我明显听到了殿内倒吸两口冷气的声音。
谢归之满脸通红地从屏风后走出,一露面就被圣上拉到了一边。
『卫知意发现你什么秘密了?』
我爹更是着急,顾不得自己还是伏地请罪的姿势,立马起身低声问我:
『你昨天进谢归之卧房了?』
····
7.
那些文字说的果然没错,自我说出要嫁给谢归之后,圣上对我爹的态度明显和颜悦色了起来。
一会说要查明真相,一会说不能使忠臣蒙冤,还叫贴身近侍给我爹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宫门。
见状,我松了口气。
我爹走后,圣上坐回龙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卫知意,你爹已经平安归府,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嫁给云宸王?』
话落,谢归之脸上的表情明显紧张了起来。
他看向我,隐忍又克制。
『就算你今日不来,我也会保汝阳侯无虞。卫知意,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若真喜欢裴恒,我也愿意···你,你哭什么?』
谢归之慌了神,几步下殿,递给我一方手帕。
我顺势接过,怯怯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示弱道:
『我以为你收藏了我的女红,又几次救我家于危难,是对我情根深重,没想到王爷如此大方,愿意将心爱女子拱手让人。原来王爷的爱也不过如此。』
两声王爷叫的谢归之浑身一抖,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直呼大名,从未如此称呼过他。
眼前此时也热闹了起来:
【女主:王~爷~两个字让男人为我浑身战栗。】
【女主茶茶的,很安心。】
【女主:早说你吃这套啊!那我这些年的寸步不让算什么?】
【算你脾气大!】
我差点被这些文字逗笑出声来,为了不被看出异样,我强忍着笑咳嗽了两声。
谢归之立马紧张了起来。
他第一次见我泪眼婆娑的模样,便有些受不住,如今更是将那些所谓的成人之美全都抛之脑后,他拢着我的肩膀,拿过帕子替我一点点擦着眼泪。
『你都知道了?那你昨日扒我衣服也是为了确定我身上的伤是不是?』
『我没有将你拱手让人,我只是觉得你不喜欢我,我见你实在对那裴恒情深,不想你被逼着嫁给我,你都在殿前自戕了,我怕你··』
我抽了抽鼻子,又落下两滴泪来。
『好好好,不说了。你别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主位上,圣上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龙椅的把手。
『朕是在问卫知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没见过女人掉过眼泪是不是!』
谢归之当然见过女人掉眼泪,他只是没见过我掉眼泪罢了。
我娘从小教导我说,女人只能在自己夫君面前示弱,在外人面前落泪是要被欺负的。
所以从小到大,我和谢归之纵使吵得再凶,打的再狠,他也从未见我示弱过分毫。
【谁能来救救皇帝啊!有一种养的猪把别人家白菜拱了的无力感!】
【我不行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这还是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男主说出来的话吗?】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俩真的不能今天就把事给办了么?】
····
我没理会眼前这些孟浪之语,只是冲着高位上的圣上肯定道:
『臣女愿意嫁给云宸王。』
8.
自从殿前剖白过心意后,谢归之好像换了个人。
以前的他总是皇宫和云辰王府两头跑,天天公务缠身,忙的脚不沾地。
如今却一下子闲了下来,三天两头地光临侯府,一开始我爹碍于他的身份还以礼相迎,但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每天穿着官服严阵以待。
『意儿,姑爷这身份天天来侯府,爹实在是吃不消。你就自己招待吧!你放心,爹一定在你们大婚之前赶回来!』
然后,我爹就向朝廷告了个小长假,回老家了。
得知我爹走后,谢归之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阿知,城北铺子那新开了家樱桃煎,我带你去尝尝吧!』
『听说如意楼那新出的雪花酒,入口温润,回味甘甜,你一定会喜欢的。』
『玲珑说,你最喜欢城南那家成衣铺剪裁的款式,我最近从皇兄那新得了匹流光锦,我带你去裁衣,你穿上一定好看!』
在谢归之两天第八次上门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将手里第三次走错线的绣绷往桌上一摔,朝他吼道:
『谢归之,圣上是把你从玉碟里除名了吗?你怎的每天这么闲?』
闻言,谢归之一愣,随后讨好地笑了笑:
『我想你嘛,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让你去我府上住,你又不肯,我只好过来找你了!』
【男主这不是开窍了,是开屏了!虽然背景是古代,但我提议支持男女主婚前同居!】
【我附议!喝什么雪花酒啊!男主想和你喝的是交杯酒!】
【男主到底行不行啊!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怎么现在连亲都没亲到!】
随着谢归之的脸凑得越来越近,眼前的画面也逐渐复杂起来。
【亲上去!男主你今天不亲死女主我都瞧不起你!】
什么亲不亲的!
我脑中忽然闪过那些成婚、同居、喝交杯酒的画面不由得有些脸热。
眼见谢归之的唇就要贴上来时,我吓了一跳,急忙推开他,脱口骂道:
『谢归之,你怎么也如此孟浪?』
谢归之停住了。
他神色有些复杂地望向我。
『也?』谢归之冷笑了一声:
『除我之外,还有谁也对卫大小姐孟浪过?』
谢归之将那『也』字咬的极重,按我对他多年的了解,这人绝对是生气了。
完了,这误会大了。
我眨了眨眼,想寻个解法。
没想到刚刚还在眼前活跃的文字此刻就像坏掉了一般,凭空出现一堆黑点后,谁也不出声。
还没等我想好和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