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胡寡妇在瓜棚与吴老二幽会,被人发现民兵营长带人现场捉奸
发布时间:2025-03-12 10:59 浏览量:2
当夕阳将收尽最后一抹挂在天边玫瑰红的裙摆时,一夜鹰似的鸟迎着残阳余晖悠悠飞来;鸟儿托着长长地叫声忽高忽低地飞着,那叫声幽怨凄凉…
这鸟怎么了?
是寻觅伴侣?
还是找寻窝巢?
——让人琢磨不透。
老光棍吴老二的看瓜棚,就在我们张庄村东半里地的地方。
说起吴老二,身世够凄惨的。
全国解放那年,吴老二已经二十岁了。就在前一年,父母双双去世;村子东头他家两间破草房也倒掉了。
一个大小伙子,连个睡觉的地方也没有;自己就窝窝囊囊在那倒塌的房子旁边,搭了个小窝棚勉强度日。
幸亏解放了。在政府工作队的协调下,乡亲们搭把手,在原来的地基上把那两间草房又重建了起来。
别看吴老二这样穷困潦倒,可他还有一手绝活:会种瓜。
吴老二姥姥家,是淮河东沈营村的。(淮河流经信阳长台关时向北拐了个L弯)
沈营这一带是河湾地盛产沙瓤西瓜,其质量在我们全信阳县响当当的出名。
那里的男人们个顶个都是兴瓜能手。
吴老二他爹受老丈人真传,学得了一手种瓜好技术。
我们河西男人们本来就不咋会种瓜,这样一来吴老爹“吴瓜匠”的技术,盖压全河西。
老瓜匠的技术传给了儿子——吴老二也算是祖传地种瓜本事,解放后在我们这一带是出了名的“瓜匠”。
时光来到1970年。
那时候社员们都是靠挣工分吃饭。无论是生产队还是个人,都没有什么副业,大家的生活都紧巴巴的。
我二叔是我们张庄村的队长。
看到乡亲们生活这么拮据,就与几位队委一商量,(顶住公社压力)决定种瓜!
村东的“刀把”地有两亩多,就交给光棍吴老二来料理。
两年下来,年终分红社员们家家都有了可观的进项。
光棍吴老二的瓜棚坐北朝南开口,就搭建在那块地的刀把上。
奇怪的是,除了每年的数九寒冬天里,吴老二全都是吃住在瓜棚里。
原来吴老二常年住瓜棚是另有图谋的。
东边离吴老二瓜棚一里多地,是我们大队郭楼生产队,郭楼队胡寡妇与吴老二有染。最近我们庄上闲话不断传出来:
有人亲眼看到,最近三个月里,胡寡妇明里暗里多次到瓜棚与吴老二搞男女关系;西瓜已有熟的了,胡寡妇连偷瓜带偷人……
有好事的社员,就把吴老二在瓜棚搞寡妇的事,报告给了队长我二叔。
那年头,谁敢有一点污点啊!
我二叔立马到郭楼生产队见了马队长——原来事情另有原委:胡寡妇名叫胡桃花,娘家是河东胡店镇的。三年前死了男人,撇下了胡桃花和十五岁的女儿。
据说吴老二与胡桃花年轻时就认识,虽然两情相悦,只因阴差阳错两人终未走到一起。
胡桃花嫁到郭楼村后,吴老二一直暗恋胡桃花。
怎奈桃花已有主。
胡桃花相夫教女,一心一意与自己男人过日子,对于吴老二明里暗里的“放电”,总是视而不见。
三年前,胡桃花死了男人降级为胡寡妇了,吴老二感觉机会来了,加紧了拿下寡妇地攻势;吴老二还是被心爱的人拒之门外。
胡寡妇郑重地告诉吴老二说:女儿已经十五岁了;自己是去你张庄家里,还是让你来郭楼我们家——都不合适。
等女儿长大了嫁人后再说吧!
吴老二也只能是,天天坐在瓜棚里望郭楼兴叹…[捂脸]
不能与心爱的女人同床共枕,恰如一只南飞的独雁——高冷且孤悬啊!
今年农历五月初六,胡寡妇的女儿出嫁了。
吴老二就与胡寡妇往来频繁,商量着两人搬到一块生活了,怎么面对两个队里的乡亲们,“爱巢”究竟是在郭楼村还是放在张庄,两个人私下里议论多次,也没定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就要一起过日子了,胡寡妇就不允许吴老二再像以前那样邋遢。
衣物被褥什么的,该洗地洗,该拆地拆。
胡寡妇是个讲究人儿。
这期间她给吴老二规定:为防人“嚼舌根”(说闲话),该拆洗的衣物什么的,由她自己天黑后直接到瓜棚去取送,两人白天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这就是我二叔找马队长了解的情况。
我二叔觉得,胡寡妇与吴老二交往并不过分,也就没有追究这种事情。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多事的人总想起点波澜。
出事的那天晚上,“告状”的那人,见报告队长不起作用,瞄准了胡寡妇拎小包又钻进了吴老二瓜棚时,就小跑着把胡寡妇与吴老二的“丑事”添油加醋地报告了民兵营长王玉杰。
民不告,官不究;何况是在那个年代呀!
王营长哪敢怠慢?
直接带着两个背步枪的民兵找到队长我二叔。
“张队长,走!一块去抓吴老二!”王营长急吼吼命令我二叔。
我二叔正准备上床睡觉,看到大队干部带两个持枪民兵要抓吴老二,不觉心里一惊,连忙问:“出啥事了王营长?”
“你这个队长怎么搞的,吴老二在瓜棚里搞男女关系,你也不管管?抓起来,明天全大队押着游村!”
“哦!王营长是这样的:郭楼那个姓胡的女人,男人死好几年了,吴老二又是个光棍,他们正商量着结婚呢!”
“什么结婚不结婚?在野地里瓜棚胡搞,伤风败俗!有社员举报我就得抓!”
王营长一腔怒火涨红了脸,不等我二叔再解释,手一挥,带着两个民兵直扑村东瓜棚。
眼看着王营长带着两个民兵已经出村,再有半里地吴老二胡寡妇就要被抓现行,我二叔急中生智:得给吴老二打个“无线电话”,就快速地撵上去,大吼一声:“站住——”
“张队长!你要干什?”王营长一惊,忙回头问。
“王营长,那个姓胡的女人可是个烈性子;我听说他男人死后的这几年,有人翻他家墙头想要非礼她,她直接掂着菜刀把那人撵出好远啊!”我二叔大嗓门,震得王营长耳朵嗡嗡地响。
王营长打断我二叔的话说:“咋的?她还敢给我们动武吗?”
“不是的王营长,我是怕那女人游村后受不了打击,再上吊死了咋办哪!”
这时候,几个跟过来的社员也在后面帮腔说话:“是啊是啊,出了人命那可不得了啊!”
王营长感觉到这样一吵吵,“奸夫淫妇”早跑掉了,还抓个狗屁!
干脆直接就坡下驴吧!
手一挥,对两个民兵下命令说:“取消行动!”……
这年秋后,本来该轮着我二叔用队里的茅草翻新房子了(当年我们信阳北乡,每个队里都种有茅草,一年一户往下轮着用。盖房子时,男劳动力齐上阵,生产队记工分。免费为社员盖新房),他就让给吴老二先用茅草。
一九七三年农历九月中旬,我们张庄男社员,在我叔叔的带领下,扒掉吴老二家原来的两间破草房,不到十天,三间漂亮的新草房就盖起来了。
农历九月十八,在我们大队妇女主任和郭楼张庄两位队长的操持下,吴老二光明堂皇地把胡桃花娶进家门。
在那晚的婚庆酒席上,吴老二夫妇深情地向来客敬酒。
当向我二叔敬酒的时候,吴老二双眼含泪,颤抖着声音说:队长,大恩不言谢!没有您关照,就没有今晚这顿喜酒……
屋外天空,比翼双飞的两只鸟,正飞落向村后的大树林里的鸟窝。
岁月里,鸳鸯相偎相倚,
千秋间,佳偶永结同心。
瓜棚下,十年终日兴叹,
一日中,情人共结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