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皆知我爱他如命,可诊出有孕那天我却从高楼一跃而下:你也配
发布时间:2025-04-11 10:41 浏览量:11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受同乡诱骗,我误入烟柳之地。
一个男人花高价把我带回了家。
我知道,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去世的白月光。
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是令人恨之入骨,却又闻风丧胆的大奸臣,顾淮安。
顾淮安让我好好当他的笼中鸟。
殊不知,他才是我的掌中雀。
1
人声鼎沸的地下赌庄,透过昏暗的光线和烟雾,我初次见到顾淮安。
男人样貌年轻,气质却沉稳。
如墨的黑发被高高束起,一根温润玉簪横穿发髻,露出光洁俊朗的脸庞。
他眼眸低垂,鼻梁高挺,薄唇紧闭。
修长双腿随意交叠,男人慵懒地靠在鹿皮椅背上。
指节分明的手端起酒杯,轻晃了晃,令人迷醉的清酒淌过杯底栩栩如生的枫叶图案,在明暗交汇下,流光溢彩。
台上,赌庄老板特意掐着的嗓音十分谄媚:“各位爷,咱们新到的货即将闪亮登场!”
台下瞬间安静,个个翘首以盼。
除了顾淮安。
无趣。
若非最近九王爷的人太过嚣张,他也不必亲自来此坐镇。
普通人不知,姑娘云集的寻花坊地下,有个巨大的赌场,是达官贵人们颇爱的好去处。
因为这里既能赌钱,也能买色。
新鲜干净的雏儿。
挟裹在一群女孩中,我穿着被迫换上的修身襦裙,外面只一件清透纱衣。
被身后的黑衣人重重一推,我踉跄地摔倒在台上。
底下立刻响起一阵喧闹,嘲讽与淫笑传进我的耳朵。
“笨手笨脚的,平地都能摔。”
“这小妞长相和身材不错,扔在床上肯定带劲儿。”
“确实,这小腰细得,就怕一使劲断了,受不住我的威猛。”
“哈哈哈,你就可劲儿吹吧!”
……
顾淮安微闭的双眼睁开,阴晴不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味,他直直地看向我,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滞然。
赌庄老板笑着救场:“毕竟都还是雏儿,单纯!哪位爷看上了,带回去多调教调教就好了。”
底下有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等不及,他摸了摸绸缎衣袖,不耐烦地粗声粗气道:“废话少说,直接报价!”
赌庄老板顺势而下,笑得像朵南瓜花:“王兄大气!一样的,老规矩,五千两银子起步,一千两一加……”
“摔跤的那个,十万两,我要了。”
顾淮安突然插话,声音低沉有力,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底下响起一片唏嘘:“这个女人哪里好了,竟让顾爷为她破例。”
“你管呢,顾爷不差钱!”
“顾爷想要,还需要给钱吗?”
“你不懂,这就是顾爷的高明之处,不坏规矩,与大家同乐!”
自从被塞进寻花坊,我便成为无根的浮萍。
不同于抛头露面的招牌,我们这些“货”不配拥有单独的房间。
后院,一间白色墙壁已肮脏不堪的的小房间成了落脚之地。
房间里拥挤着面容疲倦的少女们,散发出未知绝望的气息。
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望向那个掌握我命运的男人。
他穿着玉色长袍,端坐在鱼龙混杂的场所,一尘不染。
我听见有人在小声嘀咕:“你们不觉得她长得和黎家小姐很像吗?”
“谁是黎家小姐?”
“你才来我们这儿,不知道也正常,顾爷的青梅竹马,可惜红颜薄命……”
顾淮安望向我,俊逸冷峻的面庞变得柔和不少,眼中是朦胧的怜惜。
第六感告诉我,我的转机来了。
2
顾淮安将我带上了豪华舒适的马车。
看出了我的局促不安,他将大氅披在我身上。
他温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倘若没听说他的名号,我断然不会将他与大奸臣联系起来。
我敛眼,轻声细语答:“夏空忆。”
马车陡然急停,顾淮安面色不佳。
驾车的下属连声道歉:“属下不力,惊扰了顾爷,刚刚有个人突然冲出来……”
顾淮安被扰了好兴致,声音冷然:
“阿良,跟了我这么久,这点小事还需要教吗?下次直接撞上去。”
阿良:“……是。”
他谨慎地听着马车内的动静,见顾淮安没有什么举动,松了口气。
厚重的帘布遮挡,我和顾淮安在密闭的空间下单独相处。
他指尖微凉,轻抚我手背上的伤疤,漫不经心问道:“被他们伤的?”
我:“……没有,自己不小心弄的。”
他用指尖轻勾起我的下巴,喃喃道:“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我不傻,这份旖旎的情绪明显不是给我的。
只要我能活着逃离这里,替身就替身。
我柔柔抬眼,正对上他深情破碎的目光。
下一秒,我被男人霸道地扯进怀中。
顾淮安死命拥着我,力气大得惊人。
整个胸腔被压迫,窒息感迎面扑来。
我艰难开口:“顾爷……轻点……”
力道瞬间松懈,男人似乎回归了理智。
之后他没有再与我说话,而是坐得笔挺,闭目养神。
这人真是奇奇怪怪,性格让人捉摸不透。
我如履薄冰,见男人许久都未动弹,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
顾淮安双手环胸的姿势不变,侧视着我,目光黑渗渗,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你很怕我?”
此刻的他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多疑地盯着猎物。
我后背开始冒冷汗,硬着头皮往他身边靠,咬牙否认:“不怕。”
他莫名被取悦,目光变得柔和温暖:“以后不准叫顾爷,叫我淮安。”
他将我揽在怀中,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发顶,喟叹道:“真的太像了。”
我没有接茬,宛若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外人只知,寻花坊姝色如云。
却不知,寻花坊内里堪比人间炼狱。
不服管教的姑娘被老鸨和打手整到生不如死。
生拔指甲、打断四肢、辣椒水洗脸、丢入深不可测的蛇窟……这些场景每日都在上演。
我只想先活下去。
哪怕顾淮安是个七十岁的糟老头子,我也要忍着。
马车停稳了,前座传来阿良的声音:“顾爷,咱们到了。”
恋恋不舍地放开我之前,顾淮安在我耳边温声呢喃,声音小到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
他说:“阿忆,我很喜欢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当我的金丝雀。”
3
我看着奢侈气派的府邸。
倘若我没听过顾淮安的传闻,此刻或许还会傻乎乎地感慨,锦衣玉食唾手可得。
他年轻俊美,还富有。
可惜,我知道他是个蛰伏着等待随时亮出獠牙的恶魔。
寻花坊和我最要好的姑娘叫小菊。
和我道别那日,她眼睛明亮,笑容像阳光般灿烂。
“鸨母说,给我找了个好人家,是个当官的。”
“她说可是个大人物呢,身份暂且保密,而且没有正妻。”
她上扬的笑容弧度里藏着答案与自信。
“或许,我与别人不一样,他对我会不同。”
七日后,浑身是血的小菊被抬进了寻花坊的后院。
夜色朦胧,也遮不住她面色的惨白。
被丢入蛇窟时,她叫声凄惨,划破夜空。
“顾淮安,你不得好……呃唔。”
一条毒蛇正咬中颈动脉,阻止了她后面的话语。
小菊死了。
印有枫叶图案的襦裙,成了餍足蛇群盘踞的好地点。
又一个竖着进顾府,横着被抬出来的女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少钟情顾淮安的女子战战兢兢,当然也不乏自认为是例外者。
一如当初的小菊。
夜色笼罩,府中深处挂着的灯笼晦暗不明。
意料之外,放眼望去未见几个奴仆,空旷中平添几分凄凉。
顾淮安捏着我的手,淡淡道:“既入了我顾府,那便生是我顾府的人,死是我顾府的鬼。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永远不要起反心,你根本跑不掉的。”
他个子很高,低低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压迫感十足。
我微微颔首,糯糯道:“我只是随意看看。”
他轻笑,似乎看穿我的伪装却不打算追究。
顾淮安带着我穿过庭院,往里走。
入目有两排房子,一排高大气派,一排低矮简陋,看上去像柴房。
月色如水,从枫树的枝丫间缓缓流下来。
顾淮安拉着我的胳膊往矮排房子走,阿良若有所思,跟在我们身后。
在顾淮安的示意下,他毕恭毕敬地打开左手边的第一间房门。
房间空空荡荡,墙壁上抹着很新的粗石灰。
顾淮安笑容阴鸷,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冥王:“知道为什么要重新粉刷吗?”
右手边的房间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与沙哑的呻吟一起,融合成单一的哀嚎。
凌厉刺耳的鞭风声响起,惨叫戛然而止。
我面色惨白,目露惊恐。
顾淮安温柔地安抚我,像披着羊皮的狼。
他语气温和:“走吧,这里不属于你。但如果你想跑……”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我低头不语,忍住浑身战栗,乖乖跟在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身边。
他带我往高大的那排房走去。
刚进门,宜人的果木香迎面扑来,将舟车疲劳一洗而空。
房间的装潢富丽堂皇,红木桌椅做得精致考究。
“顾爷,您回来了。”
发音有些许生硬的娇柔嗓音从屏风后传来,我抬眸,与那年轻女子四目相对。
她冰肌玉肤,黛眉大眼,头发微卷,酥胸半掩,妙曼的身姿愈加衬得人芳菲妩媚。
似乎没料到顾淮安会从外面带女人回来,她看着我,脚步愣住,殷红的嘴唇欲言又止。
我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真是大型修罗场。
顾淮安没有正妻,她看上去又与他如此亲密,说不定是妾中佼佼者。
别到时候迁怒于我,害我被针对。
顾淮安没说话,只是扭头示意阿良。
阿良立刻会意,赶忙上前,表情严肃地对她叽里咕噜了一大串。
我心想,还是个西域女人,顾淮安艳福不浅。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腹诽,身旁男人的声音冷漠地响起:“三王爷府中的舞姬,我不好拂面。”
我敛眼恭维:“顾爷英年才俊,就得三王爷器重,可真厉害。”
顾淮安眉梢微微上挑:“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那些将恭良温俭让作为懦弱借口的人,更是蠢笨如猪。”
我直直对上他的双眼:“我不懂那些,我只想好好活着。”
顾淮安微讶于我的不露怯,之后顿觉有趣,竟笑了。
他嘴角轻扬,捏了捏我的脸:“阿忆,我的钱果然没有白花。”